“谢祖母解围。”

萧老夫人指了指萧昭儿离开的方向,“逸尘媳妇别跟她一般计较,昭儿心肠不坏,是个实心眼的,旁人给两句好话,就不知道子丑寅卯了。”

林婉兮只是笑了笑,不予置评,小姑子的事最好少掺和。

林婉兮和萧老夫人说完话,从松鹤堂离开后,萧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眉头紧锁,面上逐渐浮起几分忧心。

常嬷嬷掖了掖毯子角,“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方才逸尘媳妇在,我没好意思说,一早春生说逸尘昨晚没宿在落梅居,新婚燕尔的不宿在自己娘子房里,像什么话!”

春生是伺候萧老夫人的一个丫鬟。

“今早也没陪着媳妇一起过来,新婚夫妻才过一天,就有了隔阂,昭儿都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子。”

“逸安那边天天忙活,逸尘这孩子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常嬷嬷笑着劝说。

“老夫人错怪小公爷了,我特意问过伺候落梅居的婢子,昨晚是少夫人不让小公爷进门的。”

“老夫人不必忧心,昨天少夫人早起张罗腰酸背疼,小公爷是武将,可能是力气大莽撞了一些,情之所至,一时没顾上少夫人的感受,不打紧的。”

“原来是这样。”

萧老夫人了然地笑了笑,“这孩子,向来有分寸,怎么会如此莽撞,不顾妻子感受。”

话锋一转,“新婚夫妇面皮都薄,谁都拉不下来脸,僵持下去,不是那么回事。”

“一会你去给落梅居送一壶合衾酒,让逸尘今晚必须宿在落梅居,就说是我说的,听说婉兮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