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兮暗暗松了一口气,三年徭役宋录说暂且欠下,到底是亲爹,向着儿子说话。
估计这徭役,欠来欠去就欠黄了,过个三年五载,谁还记得这事。
方才趁人不注意,特意塞小太监手里一锭银子,让他等会拿行刑庭杖的时候,选个最轻的。
萧逸尘是武将出身,皮糙肉厚,身体强健,五庭杖打在身上,卧床歇息十天半个月,差不多能养好。
萧逸尘是为她受下的这五庭杖,林婉兮想好了,萧逸尘养伤期间,她端茶倒水伺候着,萧逸尘让她往东,绝不往西,让她赶狗绝不撵鸡,一定把萧逸尘当祖宗伺候着。
五庭杖换张大千的一手一脚,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他们赚了。
恩怨当场了,说罚就罚。
萧逸尘赤膊跪地,准备就绪。
张祥仁举起行刑用的木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扭头看向宋录。
“启禀圣上,臣常年在外征战,这板子用着不顺手。”
宋录端坐龙椅之上,“张爱卿用什么顺手?”
张祥仁朝部下一挥手,一条黑黢黢的马鞭呈送上来,他拿起马鞭,随意挥了挥。
“这马鞭跟了我近二十年,还是马鞭顺手。”
林婉兮站在一边,恨不得上去直接敲碎张祥仁的脑壳。
这人也太鸡贼了,她花银子换了一个最轻的庭杖,他说换成马鞭就换成马鞭。
原书中对张祥仁有描述,萧逸尘谋反,可是跟这位镇北将军脱不开干系。
具体情节时间太过久远,林婉兮记不清了,只记得萧逸尘谋反之后,这个张祥仁成了萧逸尘的左膀右臂。
如今,萧逸尘废了张大千一手一脚,张祥仁又疯狗一样,非要打萧逸尘。
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管萧逸尘日后能否谋反,这两人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宋录并不知道木板被调换成最轻的那个,木板和鞭子也无甚区别,大手一挥。
“准了。”
张祥仁高高举起鞭子,对准萧逸尘光裸的后背,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