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鼻血顺着鼻孔就流出来。
半夏抬手擦一把,双手沾满了血,吓得她“啊”了一声。
捂着鼻子赶紧往外跑。
“小翠?小翠!·”
王冲回头见林婉兮已经坐在凳子上,埋头吃上了。
林婉兮塞嘴里两块小奶酥,分给彩蝶和王冲一些。
“这耶律途泰小妾的手艺不错,都可以开店了。”
彩蝶吃得津津有味,“是不错。”
王冲把小奶酥放回食盒,丧眉搭眼的,眉心蹙成“川”字,站在一边,也不知在低头想什么。
“想什么呢?”
林婉兮随口问道。
王冲想了想,半蹲到林婉兮身边。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噗——”
林婉兮差点没因为这句话笑吐出来,呛咳好几声,灌下半盏茶水才缓过来。
“人家就是挽了你胳膊一下,你还是天真无邪的大男孩,不至于。”
王冲心里更没底了,“姐姐,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心里只有你。”
这回轮到林婉兮惶恐了,噌一下,站起身。
“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彩蝶挡到林婉兮面前,“你个浪荡子,少夫人和小公爷才是真夫妻,哪里有你肖想的份!”
“你滚出去!”
又是“咣当”一声门板闭合,只是王冲是习武之人,并没有碰到鼻子。
林婉兮吃小奶酥吃了一个半饱,烛火亮起。
自从王冲代替她成了“婉姑娘”之后,林婉兮便搬到了厢房。
夜风习习,透着一股寒意,林婉兮起身关闭窗子,搭眼瞧见窗前桌案上放着一只鸡蛋大小的黑球。
这黑球是那日漠北王灵帐前,那个带黄铜面具的神官,说是她的东西,被彩蝶硬塞到她手里的。
林婉兮举起黑球凑近烛火端详,有些分量,不是金属,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没瞧出这玩意有什么端倪。
只觉得它圆润润的,有点像老头手里把玩,用来按摩手掌的健身球。
大概是别人丢弃的,不稀罕玩意。
黑球随手放置在墙边博古架玄铁跪坐侍女摆件上,远远看过去,也有几分适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