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欣言来说,这都是顶好的消息,或许她很快就能离开将军府。
樱桃一边给沈欣言梳头,一边在沈欣言耳边嘀嘀咕咕:“姚家真是越发小家子气了,夫人您都不知道,如今账房那边竟是连木柴都要克扣。”
今时今日,已经不是账房能随便伸手同她家夫人要银子的时候了,那些人之前对夫人就没有多少尊重,如今说话虽然客气,但眼神却冷得让人发寒。
着实将樱桃膈应得不轻。
沈欣言笑着安慰:“爱扣就让他们扣去,反正该我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吗,你每日按份例照常去领,用不用是我的事,但他们必须给我。”
她也是想明白了,以前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争,才导致姚家上上下下都视她为无物。
既如此,那就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好过。
反正只要看到姚家人都不高兴,她这心里就熨帖了。
用过早膳,沈欣言照旧让人通知了姚李氏自己要出门的消息,这才向后门处走去。
谁想竟在花园里碰上了头戴帷帽的姚锦如。
兰英被她打伤了脸,为了不让刘家人感觉自己在姚家没有脸面,姚锦如回刘家时便将人留给了赵姨娘。
今日若不是姚锦如出声,沈欣言甚至没看出这个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是姚锦如。
姚锦如的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却还是对沈欣言盈盈下拜:“锦如见过二嫂,多谢二嫂为锦如夫君的事情多加奔走。”
沈欣言还真是个好样的,居然毁了她夫君的升迁之路。
那日夫君接她回家后,言语冲突下同她动了手,害得她今日不得不带着帷帽回娘家。
婆母原本嫌弃她生不出孩子,前些日子才给她夫君院里塞了两个通房。
如今竟是开始筹备着给夫君纳妾了,若非夫君抵死不愿,估计明日里刘家就能被女人堆满。
饶是如此,夫君还是应承了婆母,一定会尽快给家里开枝散叶,这让姚锦宁心中老大不舒服。
她今日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求父亲为夫君寻个办法。
至于沈欣言,反正两个人已经撕破脸,她也懒得与人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