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却没接石榴的话,而是看向刘司正:“我十二岁时有幸被太后召到身边承沐恩泽,三年后的陛下赐婚给那姚家二郎,六年间回国公府的机会屈指可数,怕是就因为这个,如今这国公府已经有了其他主子。”
只一句话刘司正就明白了沈欣言的意思:“主子近来身体不适,不宜为此等琐事烦忧,如主子同意,属下这便进宫同方尚宫要几个会算的,帮主子盘一盘这几年的账目可好。”
若不是需要她进宫,主子也不会特意看向她。
沈欣言对她轻轻点头:“既如此便劳烦了。”
石榴瞪圆了眼睛死死看着沈欣言:“我一家人兢兢业业为你打理偌大的国公府,你怎可如此对我。”
居然要让宫里的人过来查账,这赤裸裸的不信任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沈欣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石榴:“你手上满翠的镯子,我记得我祖母的妆奁盒子里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当初父亲曾告诉我,这是祖母留给我的嫁妆,只是我心疼这老物件便没有带走。
还真别说,这样翠绿的颜色戴在你手上着实好看得紧,平白多了许多气势。”
石榴慌乱地去遮盖自己的袖子:“小姐看错了,这是奴婢自己买来玩的。”
沈欣言多年不回国公府,她公公在府中独大,时间长了,难免会动用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