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表情淡淡:“不好就去找御医,寻本宫有何用。”
她之前只寻思着姚锦风拿不到什么赏赐,却没想到姚锦风居然被赏了四十庭杖,想必皇帝也觉得这东西太过丢人显眼,特意让姚锦风避过宫宴。
花溪只当长公主说的是气话,再次开口:“殿下,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医已经在为长风县君会诊,但他们都没有把握能完全治好长风县君,据说是陛下这次下了狠手,长风县君日后怕是会行动不便。”
长公主依旧淡漠:“无妨,无论是本宫还是安平都不会养不起一个废人,况且他自己也有俸禄,瘸了不是什么坏事,倒是能让本宫省不少心,免得整日出去惹是生非。”
花溪的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殿下,咱们不是还有吐蕃带回来的秘药么。”
毕竟是长公主的外孙,若真是瘸了,殿下脸上也不好看啊!
长公主的视线落在花溪身上:“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用本宫的秘药,本宫的东西都是留给安平的,旁人休想惦记。”
为姚锦风求个爵位,并护住他战场诈死的事已经是仁至义尽,姚锦风若是识趣便莫要妄想太多。
知道自己劝说不动长公主,花溪只能低头默默离开。
罢了,一切都是县君自己作出来的。
今日几位御医都在,她特意让人帮着看看县君胸口上那三条狰狞的伤疤。
被取了心头血,又挨了四十庭杖,她真怕县君撑不过去。
可结果却让她恨得牙痒,县君胸口竟只是比擦伤严重一点点的划伤。
莫说心头,就连肉都没碰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谁家划破一点皮能取到心头血的。
只是如今郡主刚得到爵位,长公主殿下正是高兴的时候,她不愿给殿下添堵罢了。
想到这,花溪对姚锦风的同情越发淡了,殿下说的对,这人瘸了对大家都好,免得日后到处乱跑给殿下惹麻烦。
傍晚的时候,霍恩忽然从窗户跳进来:“贺岩那老匹夫今日对你动手了。”
贺岩便是吏部尚书的名讳。
沈欣言被吓了一跳:“进来便进来,怎么一惊一乍的。”
可话没说完,就已经被霍恩拉近怀里:“我已经打断了贺岩一只手,今日过来便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伤到。”
今日收到消息,想到言儿要求他只能在夜里拜访宁国公府,他便直接去了贺家。
贺岩那老匹夫显然不知道什么叫闭嘴,居然还在他面前叽叽歪歪的,说了些言儿牝鸡司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