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着腰,拿着小方巾,先是擦了白禾禾的额头,接着是脸。
姜映蔓的动作很温柔,徐景淮站在门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边,白怀青也到了医院,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正巧听见护士在说徐景淮献血的事。
“你们说的是,谁给白禾禾献了血?”
“哦,白先生。”白怀青高大英俊,出手阔绰,护士们对他的印象很好。
“就是和姜小姐一起的那位先生。他的血型符合要求,刚刚给禾禾献了血。”护士解释道。
“不行,他的血不能用。”白怀青脱口而出。
“白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护士长看见了这边的动静,问道。
白怀青正要开口,看见徐景淮走了过来,他快速说道:“他的血可以入库,但绝对不能直接输给禾禾。禾禾的用血,我会想办法。但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其他人。”
护士长见多识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摊在桌面上,而白禾禾又是科里重点关注的患者,她应了下来。
徐景淮是出来要棉签的,他抽血的绷带没束好。
护士帮他更换了一个。
虽然那血不能用,但毕竟对方为自己的儿子贡献了鲜血,白怀青对徐景淮说:“谢谢对禾禾的关心。”
“白总不必客气。”
晚上,白怀青把姜映蔓赶了回去,用的理由是,白无恙身边离不了人。
夜里,白怀青处理完公务,看着睡着的白禾禾,一点困意都没有。
看着白禾禾那苍白的脸,他忽然很害怕,三年前,他第一次抱着白禾禾,小小的一团,三年后,白禾禾又躺在了医院。
他想,这孩子,难道真的是命特别苦吗?
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起身去走廊里透口气。
在楼梯间,他抽了半根烟。
又等了几分钟,让身上的烟味散了,才返回病房。
正好遇见医生查房,他低声问:“我跟护士长说过了,徐景淮的血不能用。我会另外想办法。”
医生告诉他,白禾禾每天都要输血,必须保证足够的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