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刚才明明看到叶松那一箭完全落空,听到叶松这么说,仍然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待扒开灌木丛时,三个小家伙惊喜的跳了起来,只见那只麂就躺在那片灌木丛之间一动不动,叶松的那一箭正中麂的咽喉要害,一箭毙命,三个小家伙都能感到这只麂在死前或许还没感受到痛苦就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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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阳扛着这只麂,四人继续往前搜寻,接下来四人发现前面有一只野山鸡,正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真的是呆若木鸡,野山鸡的距离比较近。
吴言挥手示意把这只山鸡交给自己,叶初阳和萧一熊二人会意,吴言搭弓上弦,射箭之时手竟然有些颤抖,结果箭射偏斜插入山鸡的腹部。
中箭的山鸡在地上扑棱着翅膀不断挣扎,三个小孩跑过去看着地上翻腾不停的野山鸡,吴言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把头偏向一边,萧一熊不忍直视,拔出柴刀,闭上眼睛手起刀落,一刀把野山鸡的头砍了下来,野山鸡终于停止了挣扎,彻底死去。
叶松看了看露出不忍神情的萧一熊和吴言二个小子,道:“怎么了?你们吃了那么多野山鸡的肉,这会儿又不忍心猎杀他们了?”
萧一熊道:“看到死后不动的猎物,倒觉得没什么,但是看到它们那痛苦挣扎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
叶松道:“你们在镇上的时候,不是还射杀了那么多钱老板的人和山贼吗?杀人都不怕,怎么这会儿害怕起一只野山鸡了?”
“谁说不怕,我第一次射中一个人时,全身哆嗦了半天,但是一想到那些人太可恶了,就恨不能把全天下的恶人都给杀死,可是野鸡、野兔却是很无辜啊。”萧一熊很认真的说道。
吴言、叶初阳两个小子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叶松看了看三个小子,笑道:“就你们这个样子,以后别吃肉了啊。”
吴言挥了挥拳头道:“我会克服这个毛病。”
萧一熊问叶松道:“舅舅,听我娘说,我爹曾经只要射杀活物就会手抖,他是怎么和您一样成为村里最好的猎人的?”
叶松示意三个小子在树下休息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们上坪村村里箭法好的猎人有不少,你爹的箭法在村里算得上是最好的了,然后才是我。
一熊爹的箭法是家传的,特点是灵巧,箭能在空中改变方向,从各个角度射中目标,
我的箭法特点是力道强劲。
一熊爹那个时候箭法虽然很好,因为射猎时心中慈软的缘故,导致经常射偏,越是不忍,猎物越是常常被射成重伤痛苦挣扎而不死,而这更加造成你爹心中十分难受,但为了生存不可能放弃打猎。况且无论是林中猛兽还是人类,以弱小的飞禽走兽为食,原本也是天地之道。
直到有一天一熊爹在射杀一只野兔时,屏住呼吸,狠了狠心一箭毙命,野兔没有痛苦挣扎,安静的跟睡着了一样,一熊爹从此改变了心态,从那以后射猎时必须保证一箭毙命,让猎物在最短暂的时间内死去。
后来在每次射猎时总能做到一箭命中猎物要害让猎物当场毙命的人,整个上坪村也只有一熊爹一人,一熊爹认为这样做能够让猎物在死前感受不到痛苦或者即使有痛苦那也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之间。
一熊爹常说‘猎人为了生存不得不猎杀飞禽走兽,这些猎物给我们提供食物或者用来换取钱物,它们用自己的生命给人恩惠,那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更好的箭术尽量减少猎物们死前的痛苦’,那个时候一熊爹的说的这番话,深深打动了我,整个村里一熊爹无论是箭法还是为人都成了我最佩服的人。
从那以后我也遵照着这个信念继续练习箭术,正因为我们有着这样的信念,而不单单是因为我们二人天生力气大体魄强过别人的缘故,我们二人才能成为村里最好的射手,可惜天妒英才,一熊爹死在了土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