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吓的猛然惊醒过来,猛地从稻草中做起,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不过空中的确散发着一股骚臭,那是便桶以及不知道被多少囚犯撒过尿的墙角散发出来的,墙角处因为囚犯长年不断地小便而凝结出了一大片白色晶体,犹如一片白乎乎的霜雪。
那一大片白色尿碱在微弱的夜光中反射着洁白而又带着骚气的光芒。
吴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剧烈呼吸着,好一会儿平静下来之后,突然听到里正府大院外门传来阵阵嘈杂声,吴言急忙趴在栅栏上,竖起耳朵仔细听,那声音是从里正大院外面的林子里传来的。
“倭寇来了,来抢东西了!”
“倭寇在那儿!”
“冲啊,捉拿倭寇!”
吴言隐隐约约听到捉拿倭寇的喊声。
“倭寇?”吴言十分不解,此地距离东海一两千里,倭寇能攻到这里来,那朝廷怕是早就灭亡了,如果是零散逃窜的倭寇在官兵的通缉之下逃到这里,更要夹起尾巴小心翼翼,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入户打劫。
“天贼来了!天贼来了!”
村里好像也乱成了一团,很多人带着慌乱的声腔呼叫着,其间还夹杂着鸡飞狗跳的嘈杂之声,一时之间村民们人心惶惶,无暇分辨真假,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刚刚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又纷纷躲进了屋里,紧紧抵住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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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发现了倭寇吗?怎么又闹天贼了?”
吴言一时摸不着头脑,现在这个季节并非丰收之时,不是闹天贼的时候。
“难道说以前村子里的天贼是倭寇假扮的?现在他们的身份暴露了?”
“嗯——,有这个可能性!村子附近果然隐藏着倭寇,不然那赵光也不会怀疑我的身份了,要是真能抓住一两个倭寇洗清我的嫌疑就好了。”
吴言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打闹声越来越近,那伙贼人似乎正朝着里正大院攻打了过来。
“什么情况?里正大院是防守最强的地方,这伙儿贼人不去村里劫掠反倒朝这边冲过来,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吴言隐隐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第二天早晨,李义山照例来送饭,在李义山打开牢房外门的那一刻,吴言急忙问道:“李大叔,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山贼来打劫村子吗?”
“是的,昨天夜里闹了天贼,据说这些天贼的真正身份暴露了,他们竟然是埋伏在村子周围的倭寇,而且还是你的同党,貌似知道你被里正府抓住的消息,他们要来救你。人嘛,跑的挺快,一个没抓住。”
李义山回答道。
“倭寇?”吴言一愣,“这不扯蛋吗?如果说有两三人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一路奔波千里流窜到这里倒是有可能,大股人马出现绝对不可能,不去劫掠富户首先攻打防守很严的里正大院更加不可能!”
“难道是叶伯伯他们为了救我故意假扮成天贼来掩人耳目?赵光怀疑我是倭寇,那么救我的人自然被认为也是倭寇了。”吴言心道。
“李义山,你在跟犯人瞎聊什么呢?院里这么忙,赶紧干活去。”王霸突然出现在门口呵斥道。
李义山悻悻离去。
“村里这么多年以来,常常在秋收之后便闹天贼,这些天贼来无影去无踪,难道真的是倭寇?”
“这么说来村里有几个曾经当过山贼的人被冤枉了?天贼真的跟他们没关系?”
村里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