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必会更加真心对待角公子,二小姐和徵公子的。”
宫蕴徵:“一家人,合该如此。”
对此,两人又客气交谈了几句。
直到上官浅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张小弓,试探问道:“二小姐房间布置精致绝伦,想必徵公子是把徵宫最好的东西都用在了这里,但是这张弓是……”
“这是远徵的。”宫蕴徵为她解惑。
“徵公子的?”上官浅好奇。
宫蕴徵点头,看着墙上的弓,嗓音温柔怀念:“远徵七岁那年,我看到父亲给他做了一把小弓,在院子里手把手教他射箭,我想要,便要父亲给我也做一把。没想到,一直以来对我无所不依的父亲,第一次拒绝了我。”
“我很伤心,觉得父亲看重远徵多于我,闹脾气,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第二天早上醒来,见到远徵放在我枕边的小弓。”
“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了,他一言不发的收走了弓。”
宫蕴徵唇边溢起苦涩的笑。
远徵从小不喜与人相处说话,经常自己一个人和毒虫呆着,第一次,他为了这件事和爹爹闹脾气,偷偷的躲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等爹爹找到他的时候,他抱着那把弓躲在一棵大树镂空的树干中间睡着了。
找到远徵后,娘告诉她,说爹爹不是不看重她,而是爹爹害怕,怕她拿到弓自己偷偷的拉弦,怕她心疾发作,为此经常日夜不安,小心翼翼,更是自责自身医术不精,没办法让女儿随心自在的生活。
后来,爹爹自觉不对,还是让远徵把弓送给了她。
可惜,不久之后,无锋乔装成上清派的人进入宫门。
杀戮遍地,她和弟弟的人生就此沦为地狱。
望着宫蕴徵伤心怀念的样子,上官浅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误以为她也不被父亲所喜,感同身受般:“我与二小姐同为女子,自然明白女子的不易,更不用说是身在女子人微言轻的宫门之中了。”
她企图通过交心,把宫蕴徵拉到她这边。
“人微言轻的那是你。”少年好听的声音中满是不屑。
上官浅看向声源处,发现宫远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别拿你跟我姐姐放在一处比较。”他警告她:“你是你,我姐姐是我姐姐,在宫门中谁敢轻看我姐,我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