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才信,要不干脆把你送去那边好了,也全了你每日念想。”
平儿得个没趣,冷笑道:“这话好没意思,我原是为我自己想?”
王熙凤听平儿的话知道她认真了,忙说:“害,没得为这些自寻烦恼,他要来要走咱们也管不了,索性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是,等上十天半个月不出现就收拾了行李往南边去,远离了这龌龊地方。”
平儿不理会,心说你说得这般轻巧,那这几日魂不守舍的发什么呆?知道她要强的性子不好再提转个话头叹道:“也不知秋猎如何了,府里面的子弟都不曾教导弓马骑射,单说宝玉常年连族学都不曾去几回,更别说武事。”
“你就收起那爱操心劳力的性儿吧!说起宝玉这些年花在读书上的钱不知凡几,请先生、书童、书房一应物拾、笔墨纸砚用的都是极好的,哪年不在上年折腾银子,偏生投进去的石头一个水花都不起。”
“我那会紧着给他花销银子其实也不舒服,没办法,前儿听说下场考试没能上榜,唉!如今离了那府里想想也好,照这样下去将来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王熙凤本就是个爱说的,话匣子打开说起来个没完。
“可见这读书和花多少银子没关系,我在府里时常听人说,蓉大爷的世交叫冯良的寒门出生,当年秋闱一举中了探花,现今在翰林院,清贵中的清贵。蓉大爷当初不也高中举人?以往他什么样你最知根知底,比宝玉还纨绔些,开了窍也就两年时间便高中?”
王熙凤听她还是三两句话不离贾蓉,又瞪一眼,不过心里越发想起那个人,待要开口继续说话就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
平儿起身往外走,每天这个时候都有送菜的上门,主仆两已经习惯了。
没一会,就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过后又听到关门的声音,再然后平儿重新从外面走进房间。
“今儿送的菜不多,怎么如此快?”
王熙凤正倒茶呢,头都没抬顺嘴问道,等半晌不听人说话才抬头向门口方向看去,就见着平儿笑盈盈的站在门槛里面,外面贾蓉抱着贾箐同样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