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玄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陛下,已到永州地界,七日后即可抵京。”
“嗯,”皇帝沉吟一声,扫了殿堂内百官一眼,有气无力道:“众卿认为,如何处置蓝昊天为宜?”
水永博率先答道:“回陛下,卑臣认为,蓝氏满门奸佞,前有蓝甄叛国通敌,戕害我信朝五万边城将士,致使无数雍州百姓罹难;后有蓝甄幼子蓝昊天走私贩私,偷税漏税,威胁我信朝国计民生。这一家子都是信朝祸害,万望陛下严惩蓝氏余孽。”
“嗯,有理。”
皇帝微微颔首,柏清玄心下一紧,正欲开口却被吕义康打断:“陛下,诛杀蓝昊天根本不足以抵消其犯下的罪孽。卑臣以为,走私贩私牵连甚广,若不能严查背后交易脉络,单单处死一个蓝昊天无异于杯水车薪。只有彻查到底,揪出所有与蓝昊天有来往的人员,才可将蓝氏余孽铲除殆尽。”
“对啊陛下,蓝昊天走私必是为蓝甄筹措军费,如今蓝甄已死,他仍频繁活动于边境贸易,定然有别的阴谋!”
“请陛下严查此案,还我信朝天下太平!”
大殿里乞请声此起彼伏,柏清玄淹没在潮声里无所适从。
几日后,永州发来急函,奏报平山县官银丢失一案有了新进展。
“王县丞,”水容泽坐在衙门大堂上,俯视地上的平山县县丞王志,居高临下一脸傲然道:“本官听闻你与前平山县令章正同僚五年,大小政事都由你二人商量着办。”
王县丞跪在地上,局促不安道:“回大人,下官只是章正副手,平时一应大小政务都由章正负责处理,下官不过帮他跑跑腿通传指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