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越突然笑了,“你想做袁厝的主婚人?”
“有何不可?总比你强。”魏公铭的腰板挺直,他好歹是镇宁侯世子,家事可不比那一群纨绔差。
裴淳讶然,“要这么说的话,我是右丞相的儿子,我不比你们两个更合适啊?”跟魏公铭相比,他的出身更拿得出手啊!
“别丢人,你一无功名、二无官职,不配……”拽他回去的是户部员外郎府的小公子。
裴淳翻了个白眼,他的确连个童生都不是。
“那这事儿乐子大了,我不行,你们两个肯定也都不行啊,男方怎能没有一个利落的主婚人?这事儿可不能对付,陈郡主还在这里坐镇呢!”他故意抬高郡主身份,把事情搞僵。
陈中耀在一旁道,“无妨,稍后我做男方的主婚人。”他早已做好这个准备了。
陈郡主也早有了心里准备,听儿子说起,她也只能点头应了。
陈中耀代表男方,只能柳慕升代表女方,刚才二人在书房就已经说定了此事,柳慕升也早已知道这个安排了。
魏公铭冷笑轻斥,“娶妻娶到主婚人都要娘家人为男方做代表,袁厝的骨头怕是比炊饼还软,为人真好!”他的嘲讽就是恨,更纳闷袁厝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柳月初肯下嫁他这么一个书呆子!
“袁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进门?!”老太太半晌没吭声,此时貌似转移话题,更似添油加醋。
陈郡主也看向柳慕敕,“怎么回事?”她压抑怒气,声音几乎都在颤。
柳慕敕哪里见过这场面,被陈郡主质问一句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
“来了,来了来了!”门外一声呼喝,随后笑声郎朗,脚步声叠叠。
众人先看到了杨斩春。
国子监学正,也是朝堂上斗倒镇宁侯府的勇士。
魏公铭神色一僵,眼神布满怨恨。
莫非今天冤家都在柳家集会?裴淳一众纨绔笑得更欢了!
杨斩春看到陈郡主,立即上前请安行礼,“早上有课,刚刚结束,来得晚了些,还望郡主与老太太莫怪。”他拱手行礼恭恭敬敬。
陈郡主瞬时松一口气,“怎么没早说你也会来?是为袁厝主婚的?”她抱了最后一丝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