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月初与袁厝四目相对,二人中间隔着小桌,桌上一根红烛。
烛光影影绰绰,映着对方满是不解的脸。
“大齐百姓都知陛下孝顺,但孝顺的是不是有点儿盲目?好端端的,居然把你召进宫曲试一试。”袁厝是懂一些医术,但也是小伤小病,“还是你有什么瞒着我?莫非跟随过哪位神医学过?只是没告诉我而已?”
“我这点儿本事可没有隐瞒娘子,只是太后的病症,我知晓些。”袁厝不是自己去应赏的,而是被太医院请去,他们查出太后多年积累下的毒来自楚国。
而袁厝曾经的游记上写过此物,所以把他喊去问一问。
柳月初更是纳闷,“夫君可没去过楚国,怎么知道此物的?”
“是一位长辈留下的记载,我不过抄撰而已,我也没见过那毒草。”他脑中蹦出的是皇室宗祠附近的无字碑。那是他去挖坟时,棺材里面摆着的书籍。
柳月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知道他在故意敷衍。
袁厝被她盯得慌了神,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父母也是死于这个毒。”
柳月初倒嘶一声,这的确让她很意外。
她仔细回想,前世太后似乎就是今年这个时间段薨殁。
那时她不知道这些隐秘之事,还以为太后是雪灾之时留下了病患,年纪过大故去的。
“所以那个人派了侯来到你身边,也是怕你被下毒?”
袁厝颇有意外,没料到她想到了这里,“或许吧,谁知道呢。”
柳月初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没想到袁厝的故事如此复杂。
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但她也不愿再问。好似看到他痊愈的伤口,又硬生生地划一刀让它出了血。
“没关系,你现在有家,有我。”她窝了袁厝怀中。
从她表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