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苗和王掌柜多聊了几句,正欲告辞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哭喊打骂的声音。
王掌柜叫来了伙计,询问他外面发什么事了。
伙计二斤出去打听了一会儿,然后满脸兴奋地跑了回来。
一看就是听到了啥不得了的八卦。
“掌柜的,隔壁出事了!”二斤大声说道:“听说李掌柜瞒着家里人欠下了几百两的赌债,赌坊刚才派人过来要账了!”
“李掌柜的娘子当场就气晕过去了!”
“什么!?”王掌柜立马坐起。
赶紧出去看看,李记杂货铺的门口这会儿已经围满了人。
“我看老李是痴心疯了!”王掌柜骂道。
她跟隔壁做了七八年的邻居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夫妻俩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这老李怎么就突然染上赌瘾了呢?
“几百两的赌债......”王掌柜喃喃地摇头说道:“这个家算是彻底毁了。”
林春苗也走了过来,好奇的望去。
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站在杂货铺的门口,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想来此人就是李掌柜吧。
见此情形,林春苗的内心毫无任何波澜,她对赌狗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忽然想到东街小食铺子的掌柜也是沾上了赌瘾,所以才连夜卷铺盖跑路。
估计这李记也是差不多的下场吧。
“婶子,我记得镇上的赌坊年前不是被官府一锅端了吗?怎么又开上了?”
林春苗也是听客人们聊天得知的,大家都对官府的做法拍手叫好。
“唉,这玩意儿就跟地里的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根本割不完的。”王掌柜声音低沉道。
“这家倒了,有的是人开下一家。”
王掌柜同样憎恨赌徒。
“春苗姑娘,我听说这新开的赌坊可邪乎了,除了常客根本没人知道具体位置开在哪里!”
小伙计适时的插了句嘴道:“新客要是想去玩两把,必须要有个常客作为引荐人带过去,搜完身才让进门。”
王掌柜突然警惕地问道:“二斤!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你该不会也去赌了吧!?”
“哎呦,我的好掌柜!”伙计二斤大呼冤枉:“我哪儿来的那个胆子去赌博呀?再说了,我一没本金,二没产业,我拿啥跟人家赌啊?”
听说起步就是五两银子开局,把他一家老小全卖了,也掏不出五两银子。
二斤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完全是听他发小讲的,他发小在员外家当小厮,无意中偷听到主家和友人的对话,这才告诉了二斤。
“哼!你最好说的是真的。”王掌柜仍旧半信半疑,“丑话先说在前头了,要是让我发现你沾上了赌,立马给我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