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吗?还是怪的,但怪什么呢?苏氏又说不上来。
赵敬德所做的事,在苏氏看来,不是一件小事情,用“怪不怪”来说,过于轻巧了些。
怪我自己吧……怪自己什么呢,看错了人?苏氏内心微颤,她真的不愿意这么去想。
“好了,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也是太关心琪儿了。”赵敬德握住苏氏的手,“我保证,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苏氏深深地看了赵敬德一眼,抽回了手,然后看向窗外。
突然一个骑着马,一身铠甲的人从窗外一掠而过,苏氏眉头颤了颤。
好像,一个故人!
“你究竟要我如何?”赵敬德的声音在苏氏身后响起。
苏氏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倦了。
“不用如何!”苏氏转身看向赵敬德,“可我又做错什么了呢?老爷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我何曾咄咄逼人?”赵敬德摊着手无奈地问。
“有的时候,以退为进也是一种咄咄逼人。”苏氏摇了摇头,“夫妻多年,说这些真的就没意思了。”
“你……”赵敬德也说不出什么来,苏氏做的只不过是她的本份罢了,“今日过年,你对母亲应该客气些才是。”
“可是她对我客气了吗?”苏氏坐正了身子。
“她是我的母亲。”赵敬德再次说道。
“老爷,我不止是你的妻子,我还是宁安乡君,我免了赵家所有人的跪拜之礼,我领着孩子们跟你一起回赵家吃团年饭……”苏氏抬了抬眉,“你为赵家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就可以对我不客气。”
“淑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赵敬德有些错愕。
“老爷,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代表那是对的。”苏氏深吸一口气,“我和你,苏家和赵家,还是应该走到正轨上来才好。”
“正轨?什么是正轨?”赵敬德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