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上次得了个戒指,想着太监冬日劳作不易,为了补偿进忠,便拿不起眼的灰兔毛给他亲手缝上一对护腕。
上头孤零零的什么也没有,别人见着不会起疑心。
见不着令主儿,进忠便每日带着这护腕,干活都十分小心,生怕给弄脏了。
真是可怜见的,原本二人相见的机会便不多,这会子怕是要害出相思病来。
嬿婉一心在永寿宫里进修,想着日子差不多了,便亲自找来玫嫔。
深宫寂寥,玫嫔近日心事重重,一听到春蝉的消息便匆匆赶来永寿宫。“姐姐这是怎么了?几日未见,怎的如此憔悴?”
玫嫔顾左右而不言他,嬿婉见此连忙将屋里的下人都支出去。
“无事,只是想我那无辜的孩儿了,可惜他额娘是个没用的,至今都没法子帮他报仇。”
“姐姐别太伤怀,母子连心,若是伤了身子,小阿哥也不会放心的。”嬿婉贴心递上一颗剥好的桔子道。
“罢了不说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你今日唤我来可有事要说?”
玫嫔抬手拭去眼角泪痕,接过桔瓣却无心放入口中,反手放在盘子里。
嬿婉自顾自的说起来。
“前些日子,妹妹娘家递了消息,说是弟弟左禄在酒楼中与人醉酒互殴,被打得及重,我便想,我那弟弟胆小如鼠,除了纨绔些,在京城中是万万不敢生出此种是非的……”
“那便是有人从中挑唆了?”
“我那弟弟有位挚友,他与朋友共放印子钱,得利后二人互分,可偏偏近日闹出人命来,挚友得了消息,连忙组局,饮酒之际出言挑唆,我那蠢弟弟便跟那个朋友扭打起来,此事闹到官府去,挚友借机状告,罪责全赖在那朋友身上了,可怜我那弟弟平白无故被人拿枪使……”
“你弟弟可真傻,鹬蚌相争叫那渔翁得利了。”
见玫嫔将话题引到这,嬿婉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所以姐姐,千万不要听小人嗦摆,小心酿成大错。”
“你……你是在提点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