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等他乍然惊醒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他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嬿婉静静看书的侧脸,娴静温婉,秀丽迷人。

进忠满脑子都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二人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他正要想起身,才发现身上还盖着嬿婉的素白狐皮斗篷。

“醒啦?时辰还早,去小厨房讨一碗汤喝,暖暖身子再回去当值罢。”

注意到他已经醒过来,嬿婉放下书,伸手揉一揉进忠刚刚睡着时脸上压出的痕迹,又调整了他的帽子。

进忠待嬿婉动作完后便将斗篷丢在一边,站起来活动活动酸麻的身子,将嬿婉从炕上扶起。

“令主儿怎的不叫醒奴才?腿都酸了吧?”

“无妨,一会儿便好了。”

进忠见嬿婉走的不是很利索,索性她拦腰抱起,三两步便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令主儿没他想象般重,反而轻飘飘的,他抱的紧,生怕给她摔着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嬿婉发蒙,连忙搂着进忠的脖领,二人贴的很近,呼吸相交,除了他的呼吸与自己的心跳,嬿婉仿佛听不到别的声音。

进忠随后立即蹲下,利索的给她解了鞋袜。

“天儿凉,等下奴才叫春蝉放两个汤婆子进来,主儿好生歇着,奴才得空便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