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金玉妍敛起害怕神色,正襟危坐,努力维持出一副威风模样,隔着帷帐冲那道站的笔直的模糊身影怒斥道;“狗奴才,本宫一朝失势,连你也敢来嘲讽本宫,皇上呢?本宫要见他,本宫是皇四子生母,皇上不能这么对我......"
“奴才不敢,这可是皇上的旨意,玫妃娘娘痛失身孕,皇上这会子正陪着她呢,没空来见娘娘,既然话都传到了,奴才还得赶回去伺候皇上,就先告辞了。”
进忠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笑着,视线扫过指尖翠绿的扳指,再扫过金玉妍形如枯槁的脸。 太虚九转洞
难得啊,昔日高高在上美艳后宫的嘉贵妃娘娘居然也落得如此田地。
昔日都是她欺负别人,如今也该尝尝任人欺凌的滋味了。
进忠心情大好,不理会她的呼喊,头也不回的出了启祥宫。
“狗奴才!你给本宫回来!本宫要见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啊......"
“你快回来!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本宫出去如何收拾你!”
任她如何呼喊,此时的启祥宫已经是空无一人。
从前她身边有从玉氏陪她而来的贞淑,还有从潜邸就伺候她的丽心,如今她身侧空无一人,满宫下人人心惶惶,生怕跟不了个好主子,同启祥宫的人般连带着被连坐。
主子就是主子,出错了第一个倒霉的便是身边的奴才,谁让命不好,没生在富贵人家,没攀上个好主子呢?
物竞天择,深宫里的斗争同林子间野兽们的厮杀没有区别。
“春婵,外头怎么了?怎么闹哄哄的?”
启祥宫与永寿宫离得近,嬿婉被这一大早闹出来的动静吵醒,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起来洗漱。
“是进忠公公带人处理启祥宫的人呢,就打开门在院前打,来往下人们都看着,吓人的很。”
二十杖下去,皮开肉绽,那行刑的棍子怕是都被血染透了。
春婵唏嘘着,脸上却是痛快的神色。
主儿在启祥宫的五年她亦看在眼里,赏他们二十板子已经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