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参与过谋害二阿哥之,可孝贤皇后之事臣妾确实不知,至于这海贵人,他心思狠毒,害死了大阿哥和二阿哥,这娃娃便是证据,上面一针一线都是海贵人亲手封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哥拿他的绣品一一比对,她是绣娘出身,一手的技艺多年也不曾有改……”

说到这,苏绿筠想起了海兰拿着那个娃娃威胁她的模样。

她实在是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除了这个皇上,也可问过五阿哥,当年五阿哥年岁也不小了,已经记事了,皇上大可问问他,海贵人是否同五阿哥说过不要落泪这一番话……”

事到如今,她顾不得什么礼法,就这样抬着头,目光坚定的和皇帝对视。

皇帝气急,却看着她这一副笨模样有气撒不出来。

“你跟着朕多年了,从潜邸开始,朕都觉得你安分守己,为何要听信那贱妇的话?”

听皇帝这么说,纯贵妃有些崩溃了。

“呜呜呜……当年臣妾是真的蠢笨,想着孝贤皇后托付臣妾为新的继后人选,自自大起来,以为自己也可以争一争着后位……那海人人,为了保当年的娴贵妃登上后位,就引得皇上厌弃母子之后,拿着这个娃娃威胁臣妾,说若臣妾不听她的话,就要去皇上跟前揭发臣妾……呜呜……臣妾是实在害怕啊呜呜呜,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相提起这些年的悲痛,苏绿筠的泪珠大颗的砸落,啪嗒啪嗒的砸落在地上,泪渍连成一片。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此时掉的眼泪到底是因为作戏,还是真的有感而发了。

此时她无比悔恨的神态,让皇帝有些信服她的话。

皇帝将手中捏得变形的娃娃,丢回小匣子里。

此后便是一片静默。

他扶着额头,静静思索着。

正当苏绿筠内心担心,皇上到底信不信自己的话时,皇帝威严而带着冷漠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海贵人的主意,你所做的就单单是将这娃娃送到二阿哥面前这么简单么?”

听到这儿,苏绿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皇上这是怀疑她目的不纯?

纯贵妃吓坏了,她连忙颤颤巍巍的磕头,撕心裂肺的说着。

“臣妾已经在这弥留之际,又如何费尽心思的欺骗皇上?这么做对我又有何好处呢?臣妾愿以自己和孩子们起誓,今日指控海贵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丝作假,不出今日,臣妾便暴毙在皇上面前,死后承受拔舌之苦,永世不得超生,几个孩子一生都不得安宁,病痛缠身,口痴眼斜,无故痴傻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