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队伍来的大夫提着小药箱跑了过来,三下两下撕掉李逢春的袖子,给他看伤口。
李逢春往地上一趟,懒洋洋的问:“说说,咱们这死伤多少?”
大夫闷声闷气的道:“伤了六十多人,没死。”
李逢春乐得心花怒放,眼中浮现得意之色,“没死就行,伤了六十多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顿了顿又哼哼的道:“江天水和震海肯定没咱们战绩漂亮,那两个一个是木头只知道闷头干,另一个比正规军还讲规矩,反正没咱们三组牛杯。”
在这一点上,王老四跟他的看法相同,虽然都是自家兄弟,但既然分到了三组那就只能“同仇敌忾”,总要挣个高下才是。
“那是一定的,咱们这回连敢死队都没用就打出这么好的成绩,要是把敢死队派出去,那不就是屠杀嘛。”
他转头问李逢春:“不过话说那批敢死队可是最锋利的刀,你准备把他们用在哪个刃上啊。”
李逢春意味不明的勾起唇,“急什么,早晚有他们的用处。”
说罢,他转头把临时看守敢死队的小兵叫来。
“刚才打仗的时候,那帮死刑犯什么反应?”
小兵一说起这个委屈的差点哭出来,“组长,你下次出战能不能把他们都用绳子绑起来?你刚才是没见啊,打的正热闹的时候,那帮人叫嚷着差点就看不住了。”
他往身后一指,“就那个带头的,眼睛都冒着血光,像是看到金银财宝似的,嘶吼着要冲出来。”
李逢春满意的笑了笑,心里不由得升起对许双柳的佩服。
这帮人已经习惯了烧杀抢夺,早在一次次的夺食中被激发出兽性,只要闻到血腥味就能联想到大口吃肉,就代表着他想要的能尽数满足。
所以当他们在战场上闻到那令人兴奋的腥味,听到惨烈的叫声便会抑制不住的激动,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很好,再饿他们几顿,等下次遭遇羌人主力部队的时候再放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