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晚点回来,手上还有点事情。”孝恒明白母亲的意思,她是担心父亲如若心情不好会迁怒到孝谦,“爹今天心情还不错,有笔大生意做成了。”他看了看孝谦微笑道:“放心,这几天我也和爹提起过你,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动怒了。” 深夜书屋
孝谦嘿嘿笑了笑,“就算爹动怒也好,我也得受着。谁让我是他的儿子呢。”
“这会儿你倒是听话的很!”金如珍睨了孝谦一眼,“真正要你听话的时候,总是和我们对着干!你爹能不动怒吗?”
孝谦拉着母亲的衣袖撒娇道:“娘啊,您要媳妇儿不是有大嫂吗?要孙子让大哥大嫂加把劲儿就是了。何必为难我?我就算按你们的意思娶了媳妇儿,往后啊也是争吵连连,何必呢?免得大家日后不消停,倒不如让我一个人潇潇遥遥的,多好。”
“可你毕竟也大了,总要......”金如珍又想劝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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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回来了!”孝谦一看门口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忙打断了母亲的话。
就在这个当口儿,燕春妮和孝川也来了,他们似乎对孝谦的存在有些意外。但看钟进贤已经慢慢往里走,也不开口说什么。
钟进贤走进来抬头看到孝谦,心下竟然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日子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孝谦的伤情,但他也知道他伤得很重,他只能从仆人和孝恒的口中得知他的情况。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担心他的安危。如今看到他好好儿地坐在饭桌前,他也宽心了。虽然是这样的心境,但他还是瞬间紧绷了脸。
“老爷,我让人炖了乌骨鸡汤呢,张妈可以上菜了。”燕春妮过来替钟进贤脱下外套,服侍着他坐下,仿佛她才是大太太一样。而金如珍则一直沉默地坐在一边。
钟进贤没有回应燕春妮,坐下后看了看饭桌上的人,问道:“意沛呢?怎么不出来吃饭?”
“她......”燕春妮心里也明白意沛是为什么不出来吃饭,其实她不出来碍自己的眼,她也乐得。“可能是不舒服吧。一会儿我让张妈把饭菜送去。”
“我已经让人送去了。”金如珍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钟进贤看了金如珍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皱着眉看着燕春妮,“都是你的儿媳妇,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小鱼现在身怀六甲,你多点心思也是应该,但意沛终究也是你的儿媳,你也要关心关心才是啊。”
燕春妮撇撇嘴道:“如果能还我儿子,我才不要这媳妇儿呢。”
“你又说这些!”钟进贤刚端起来的饭碗又放了下去,弄得其他人也不敢先动筷。“孝和的早逝虽然可惜,但也是他的命数。意沛肯替他守一辈子,是她的妇德亮节!也是给我们钟家挣了脸面!你以为镇口的那座贞节牌坊是摆设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这样!”
“老爷,你喜欢可不代表我也喜欢啊!”燕春妮也有些生气了,“孝和要不是为了她也不会那么早就走了!要那块牌子干什么?我宁愿要儿子!”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知道这口气堵在你心里很多年,但已经是事实了,还能怎么样?”钟进贤疲于同燕春妮说这个,“我知道你一向对意沛不好,体谅你因为孝和才没有多说什么。可现在你的有些做法也实在有些过分了!”他还是或多或少地听到了一些言论。
“老爷,您这是在责怪我吗?”燕春妮倒是显得委屈,“我也是为了钟家的长孙好啊!这么一个不祥的人呆在家里,万一冲了孩子怎么办?我已经让人算过了,我们钟家的长孙自然是金贵的,但小鱼身子薄恐怕带不住。一定要小心仔细,远离一切不祥之物,才能让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她一把扯过孝川,道:“孝川也是亲耳听到的,对不对?”
孝川忙点头道:“是啊!是啊!算命先生的确这么说。”
钟进贤叹了口气,觉得和这娘俩没什么可以说的,再看看身边的金如珍,因为孝谦的事情似乎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他摇摇头端起碗来,用筷子重重地顿了顿桌子发出两声响亮地声音,“吃饭!吃饭!”
燕春妮脸上露出了胜利的表情,似乎她已经可以挑战这个家最高的权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