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我二人是今日刚来的侍女,尚分配至侍候主人的营帐。我们本想着先行熟悉一番此处环境,不想竟迷失了方向。”
那士兵听闻,面上的疑虑稍稍散去,却依旧不悦地说道:
“赶紧离开,别在小可汗的营帐附近游荡。你们这副模样,要别惊吓到了小可汗!快走!”言罢,便不耐烦地驱赶他们。
待他们离去之后,拓跋宏被那阵喧闹声惊扰,闻声缓缓走出,声音冷冽如冰:
“何事如此喧哗?”那两名士兵见状,立即如受惊的鹌鹑,恭敬地行礼,语气极为恭顺:
“小可汗,是两名新来的侍女迷了路。”与方才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拓跋宏抬眼,目光淡淡地在寒柏两人的背影上停留了两秒,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过多在意。
两人顺着打听来的线索,来到了奴隶所在之地。此处守卫森严,寒柏目光如炬,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轻声说道:
“主子,他们着实可恶至极,竟敢上书谎称未曾俘虏我朝百姓,简直是胆大包天!主子,我们是否应当即刻出兵攻打?”
寒柏的声音充满了激进之意,神情亦是怒火中烧,楚景辰却神色镇定,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湖,波澜不惊,冷冷地回道:
“先暗中观察他们与东黎国下一步有何动作。”正当他说话的间隙,前方那有守卫的营帐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
楚景辰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瞬间锁定在那女子身上,此人正是江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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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辰的神色瞬间变得异常,深邃幽暗的眼眸仿若被乌云遮蔽,顷刻间眯了几分,脚步仿佛被定住,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一股莫名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本就是循着线索找来,他心中已然猜到,眼前走出的女子是江晚歌。
寒柏此时也注意到主子的情绪异常,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主子,需要属下把她带来吗?”楚景辰微微摇头,语气冰冷而坚定:
“本王自己去!”
他的语调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楚景辰深知,自己从不是那遇到事情便会踌躇不前、犹豫不决之人,这不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哪怕他心底深处对自己的母亲有着诸多复杂的怨恨情绪,可他也不会眼睁睁地放任不管,让她继续深陷于这如虎狼之穴般的危险境地。
寒柏见楚景辰大步流星地走去,也立马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江晚歌见天色已然这般晚了,易朵儿却还未归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满心都是不安与焦虑。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楚景辰跟寒柏,不由地微微一怔,只觉这两名女子身形高大魁梧,虽身着侍女的服饰,可那面容长相实在是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陋,与寻常侍女的温婉形象相去甚远。
当他们走到她面前时,江晚歌敏锐地察觉到楚景辰正用一种极为异样的眼光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深深的责怪与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