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坏？

是更坚定了为善的心，还是同流合污，跟着他人的习性学了呢？

“这么简单？”张百忍着实惊讶，双眼圆睁，满目不可置信。

简单？

重霖上仙捏了捏手指，他身后的十名仙族同样扼腕；再看张百忍，却见他确实是真情流露，不是伪装的，他们只想哭。

功德有多难得，他们太知道了；多年征战也没能得到多少功德，这次二位圣人清算四海八荒罪孽，他们是侥幸没有为非作歹，逃过一劫。

想想几位被打下凡的上神，功德多的罚的轻一些，功德少的惩罚就重了；如青丘白止，那是实实在在去受罪的。

那一刻，他们深刻认知到了功德重要性。

只有功德才能让他们高枕无忧。

“张家主，您还是抓紧时间安排好家中事，随我等回天吧。”再说下，他们要吐血了。

张夫人紧张问道：“主君走了，妾身与孩子怎么办。”

“对，我家夫人与七个女儿怎么办，我这一脉没有男丁；我一走，势必她们过的艰难，不行，我不能走。”张百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已顾不得成仙的喜悦，他舍不得妻女。

“张家主要走，张夫人和七位小姐自然一起走的。”

“那我家的仆人呢？”张百忍又想到了年迈的张伯，“张伯看着我长大，矜矜业业伺候我们，如今年迈身边无子女尽孝，我们不能抛弃他。”

重霖上仙攥了攥拳头，复而松开，无奈道：“带，带走。”

“真能带走？”

“能！”重霖上仙无奈，若非圣人之命，他是真忍不了；善人善到这种程度，他算是长见识了。

复而又反省自身，他是否能做到这般。

答案是，不能。

他做不到。

重霖上仙叹气，倒是生出了由衷佩服的心思；他做不到，但是张百忍做得到，还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