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的面色骤然冷硬,语气森冷地反驳:
"绝无可能!我的令牌始终在我手中,他从何处得来的太子府令牌?真是胆大妄为!"
"殿下,属下已详加询问,据守卫所述……确确实实是太子府的令牌!"南宫镜心急如焚,急忙解释。
她进来前已极度紧张,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发现,因为这实在太过离奇了。
他们费尽心力追查的嫌疑人,居然持有太子府的令牌离开了城……这不仅令人难以置信,更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赵辰的目光紧锁在南宫镜身上,试图看出一丝破绽,但并未发现,因为南宫镜若在自己面前说谎,必定瞒不过他。这表明南宫镜所说非虚。
那么事情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赵辰沉默一会儿,转向青玉台的司尉马奉朝,问道:"我让你们调查国舅爷的生活习惯,交往人群,最近的行为和见过的人物,都调查清楚了吗?"
马奉朝不敢怠慢,立刻恭敬回答:"禀告殿下,属下已经查清。这是调查报告。"
说着,恭敬地呈上报告。
然而!
赵辰只扫了一眼,问道:"我问你,国舅爷临死前吃了喝了什么吗?"
马奉朝想了想,答道:"禀告殿下,据国舅府仆人的供词,国舅爷出门前未进食,厨房也没有做,回来后,只有管家送过饭菜。但根据我们的现场勘查,国舅爷……并未进食,是否饮水也无法确定。"
赵辰皱起眉头。
或许……陈清亮并非在府内中毒,而是在别处。
那会不会是在宫中?
看来还得等待萧长风的消息。
赵辰接过马奉朝手中的调查卷宗,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转向大明寺少卿田云,问道:
"我让你们调查国舅府管家王忠的日常交际,看他接触过哪些人,家乡在哪,家中还有何人,都查清楚了吗?"
大明寺的少卿田云年纪较轻,大约三十多岁,看上去颇为英俊,正值年富力强之时。
听到赵辰的话,他立刻沉声回应:
"属下已调查完毕,还请殿下过目。"
田云同样递上了一份调查报告。
赵辰这次没有提问,直接接过开始翻阅,只是粗略浏览,一边看一边说:
"南宫大人,这位国舅府管家王忠的老家在松州的余坪镇。既然现在不知他的行踪,那我们是否派人去那里了呢?"
松州的方向确实是从西城门出去的,所以这位国舅府的管家王忠,很可能真的逃回了老家。
当三司署与神虎卫联手调查此案,一旦卷宗送到他手中,各方情报理应已互通。因此,他无需赘言。
果然不出所料!
“殿下,微臣已遣人疾驰八百里赶往松州,预计七日内必有信鸽带回消息!”南宫镜毕恭毕敬地回应。
八百里的加急传递需要不短的时日,但信鸽的返回速度却快得多。
赵辰微微点头,继续翻阅卷宗。
这位国舅府的王忠,平日除了在府内活动,似乎鲜少涉足其他地方。当然,大明寺再神通广大,也无法查出他的所有行踪。
所以这份卷宗只能作为参考,但却是破案的基础。
然而,赵辰审视着卷宗,突然目光一凝,缓缓发问:
“周岐佗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