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朝他们竖起中指,接着怒吼:"彦喜,对付他们!"
"什么?"
彦喜一时没回过神来,"少爷,你不是说我们要做有原则的匪徒吗?"
"那得看对谁。"王悍焦急地踹了他一脚,"快去,跑了一个人,老子就宰了你。"
"是,遵命。"
彦喜兴奋不已。
他追随沈凌秋,始终没有多少存在感。
这也让许多人误以为彦喜的实力也就一般般。
这下好了。
终于有机会在少爷面前展现实力,彦喜毫不犹豫地捡起几块石头,嗖嗖嗖地扔了出去。
嘶!
几匹马都被石头击中,扬起头嘶叫不停。
有两个差役控制不住马匹,直接被掀翻进泥水中。
"活得不耐烦了?"
领头的差役稳住马,立刻跃下,挥刀朝王悍冲去。
还没靠近,就被彦喜带着人三下两下制服,压在地上。
"大爷,饶命啊大爷。"
差役武艺不高,但见机行事的本事一流。
王悍走到差役面前,蹲下,冷着脸说:"我这个人有洁癖。"
"大爷,什么是洁癖?"
"就是爱干净的意思。"王悍拿起差役的帽子,擦去脸上的泥水,"你不仅弄脏了我,还吓得我心惊胆战,说说,怎么赔偿?"
"啥东西?"差役愣住了。
青云山附近的匪徒虽多,但他们与青阳县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
双方以官道为界线。
踏上官道,青云山的匪徒就不会轻易动手。
而且,谁见过匪首对差役下手?
"大,大爷,我没钱。"
"没钱也行,用命来抵吧。"
咔嚓。
彦喜立刻拔出刀,拍在差役的脸上。
"饶,饶命,我赔。"
差役的手被束缚,身体蠕动,示意他的口袋里有钱。
彦喜看见,伸手一夹,就把钱袋扯了出来。
然而,里面只有两串铜钱和几块碎银。
"你的命也太廉价了吧?"
王悍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这点钱,只够给你买个全尸。"
哗啦啦...
一股刺鼻的气味突然传来,低头一看,这家伙居然被吓尿了裤子。
刚才还那么嚣张?
原来是个胆小鬼。
王悍满脸嫌弃,正要起身,却听见差役大喊:"大爷,我,我还有钱..."
在几个衙役的身上搜刮一空,总共才搜出十二串铜板和少许碎银。这样的数目,在一般人看来已算可观。寻常人家,又有几户能随身携带整串的钱币呢?
“少爷,发现一封密信!”彦喜在领头的衙役身上搜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盖有官府印鉴的函件。
“瞧这官印,似乎是郡守大人的。”王悍瞥见密信,脸上显露出沉思的神色。
大乾朝廷无视民间疾苦,却对官员实施重重保护。比如这类官方密信,擅自开启便是死罪一条。若只是县令的密信,王悍断然不会犹豫拆阅。但郡守级别的,其手下兵马一旦认真起来,足以扫平整个青云山的反抗势力。
王悍目前只想低调发展,尚未考虑与郡守这样的大人物正面冲突。是否打开这封密信,成了他当前最困扰的问题。
若拆信,可能会触怒郡守,引来官军直接攻打青云山,甚至可能动用郡城的军队。而如果不拆,王悍总觉得这封信可能与年贡之事有所关联。
如何是好?
“少爷,还是打开瞧瞧吧,兄弟们都好奇呢。”彦喜一脸跃跃欲试。
“你不怕死?”
“少爷,只要解决了这几个衙役,谁会知道我们看了密信?”
“呃……”
王悍愣住了。毕竟,他的思维方式仍带有现代人的考量,行事不至于太过激进。对方不过是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已经教训过了,赔偿也得到了。就连那几匹骏马,王悍也不打算归还。然而,他从未想过要取这些衙役的性命。
在这方面,彦喜似乎看得更远些,“少爷,你不会真的打算放过他们吧?”
“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青阳县。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我保证,他们一踏入青阳城,就会被官府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