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师自觉颜面无存,虽无法反驳宁王殿下,但对于王悍这个小小的修为校尉,他岂能容忍其放肆妄言?
“你算哪根葱!在本帅的修炼营地之内,哪里轮得到你随意喧哗放肆!”
刘光师怒喝一声,“来人,将此人拖出去,立刻逐出我大乾军营!”
十余名守卫帐外的修士闻令而动,撩起帐帘步入其中。
“王校尉,请……”
“刘光师!”
宁王殿下起身,走向王悍身边,瞪视着刘光师怒斥道:“在我面前,你眼中可还有本王的存在?”
本来刘光师就是在试探,看宁王殿下是否会真的因为袒护王悍而与自己撕破脸皮。
即便他赌输了,也不会有所损失,至少能够借机表明他对现状的不满之情。
此刻见到宁王殿下果然如此坚定地支持王悍,刘光师立时起身,冷笑连连:“殿 下,老朽受天庭之命,镇守沧澜河边陲重地。”
“老朽不仅要守护大乾疆土,还需为手下几十万修士的生命安危考虑。”
“此人散布邪说,扰乱我军心,念在殿下的面上,老朽尚未下令将其斩杀。”
“但是,老朽决不允许他在这里继续信口雌黄。”
“哼。”面对刘光师义正辞严的姿态,宁王殿下不禁嗤笑:“阁下所言,正是本王想要表达的。”
“你刘光师口中所谓的守护大乾疆土,实则并未寻求抵御之策,一心只想逃避。”
“恐怕,你说的麾下修士,指的只是那些出身权贵的子弟吧。”
这其中的事情乃是一些秘而不宣的心照不宣之事,看得明白,但却不宜当众点破。
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天帝,也需要在这其中寻找到某种平衡之道……
一旦话语破空而出,便意味着打破了这修炼世界的微妙平衡。
刘玄光师面色凝重,问道:“敢请教宗主有何打算应对此局面?”
小宁王淡然而答:“自然是在沧澜仙河与拓跋宏一决雌雄。”
“好,哈哈,好啊……”
刘玄光师仰首长笑,赞叹道:“宗主之勇,实乃令人钦佩,只是宗主是否考虑过如若抵挡不住,将会带来何种严重后果?”
“一旦边防修士溃败,大乾圣地的门户将洞开,狼国的铁骑便会长驱直入,横扫我仙朝疆域。”
“宗主可有担当此一战乾坤逆转之重负的魄力?”
小宁王正是要听他这句话,“想来本王日前与元帅曾立下赌约,既然拓跋宏冥顽不灵,那么元帅便应将领军大权交付于本王。”
“元帅所言,可是仍秉持信诺?”
现如今的领军令牌,犹如烫手的仙玉,若无法击败拓跋宏的大军,事后问责之重,刘玄光师恐难以承受。
既如此,小宁王欲得,那便赠予便是。
刘玄光师毫不犹豫,取出领军令牌,亲自递至小宁王面前。
“三军领军大权,悉数交付给宗主。”
刘玄光师心中暗喜:“宗主,自此边防修士与本帅再无干系,倘若大军失利,一切责任皆由宗主自行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