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颔首道:“这首诗语言质朴,借景抒情,实乃一首佳构。”
“余才兄,你赢定了。”
四周的书生无不兴奋异常。
“哈哈,别急,也许还有更出色的呢。”
“不可能,绝无可能。”陆子鸣坚定地说:“能让如眉姑娘称为佳作的诗篇,凌州城的文人能创作出的,屈指可数。”
“今夜,无人能超越余才兄的这首《静春谣》了。”
余才笑道:“承子鸣兄吉言,待会儿定要向如眉姑娘讨几杯薄酒,敬子鸣兄。”
话音刚落。
柳如眉又拿起一首诗,仅瞥一眼,紧锁的秀眉即刻舒展。
“这首诗名为《旗袍赋》,作者马纯元。”
她一边诵读,一边忍不住在人群中搜寻王悍的身影,想看看他在何处。
能直呼旗袍之名者,
除了青云商铺之人,诗人中唯有王悍。
这首诗,定是王悍所作无疑。
只是可惜,围观的人太多。
柳如眉寻觅许久,始终未能发现王悍的身影。
无可奈何,她只好叹了口气,吟道:“四月旗袍如柳曳,微风拂过已绰约。浓妆淡抹醉云天,朴素雍容皆是诗。”
吟罢......
柳如眉仰首轻语:“此诗初读未觉惊人,却勾勒出瑶姬妹妹华服之神韵,实乃此刻最妙之辞。”
“什么?”于才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瞪向王悍。
“纯元兄,你,你怎能知晓那服饰唤作‘灵纹罗裳’?”
“出自青云坊市,唤作‘灵纹罗裳’有何不妥?”
此事无须隐瞒。
马纯元本是青云山脉之人,即使有人查问,也难寻瑕疵。
“原来如此。”
于才不甘地反驳:“你这是投机取巧。”
“算不上吧?”
王悍笑眯眯地说:“现在你也了解‘灵纹罗裳’了,何不即兴赋诗一首?若能胜过此诗,我甘愿认败。”
“好。”于才挑衅般应承下来。
花舫之上,瑶姬迫不及待地展示另一首,掩唇轻笑道:“呀,这位纯元公子竟还有一首诗呢。”
“诗题《千褶吟杂》。”
“凤翼何时不再鸣?绒锦叠层乱人目。如今四季皆可着,尽披鱼鳞千褶裙。”
“如姬姐姐,这首诗,正是为你身上的千褶裙而作啊。”
两首诗虽短,词藻亦不繁复华丽。
然而配上二人倾城之姿及身上华裳,诗句瞬间生动起来。
“妙!”人群中一声赞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随着这两首小诗的诞生,‘灵纹罗裳’与‘千褶裙’立刻烙印在每个旁观者的心中。
“如何?”
王悍看着皱眉思索的几位书生,微笑问道:“作出来了么?”
于才面色如猪肝般涨红。
王悍的两首小诗看似平淡,用词也普通。
然而组合起来,它们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两件衣裳的独特魅力。
‘灵纹罗裳’的万种风情。
‘千褶裙’的娇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