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个小黄门匆匆离去。
“对了,”赵桓问,“老师,西夏的求亲使团要怎么处置?要不打发他们回去?”
“不用急,”赵素摇头,“先晾着,说不定能够派上用场。”
孙傅很快就被召来。
相比离开汴京之前,现在的孙傅简直让赵桓认不出来。
那时候的孙傅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现在的孙傅却是一个干枯的糟老头,脸上没有半丝朝气。
这也很正常。
出使西夏一年多,孙傅数次被李乾顺囚禁,小命时刻不保,一日三惊,提心吊胆,犹如惊弓之鸟,精神濒临崩溃。
见了赵桓,他当即嚎啕大哭起来:“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官家,臣真是太高兴了!官家啊,臣在西夏没有一天不想你。”
“臣生怕不能完成官家所托,日夜不能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若是能够为官家分担一丝忧愁,臣这把老骨头就算客死异乡也值了。”
赵桓顿时心软了,红了眼眶:“孙卿,苦了你也!”
李纲、刘韐和李若水也一副感动落泪的样子。
眼见君臣就要抱头大哭,好好的军议变成卖惨大会,赵素重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几人精彩的表演。
“孙大人,你没有忘记官家对你的嘱咐吧?”
孙傅一脸疑惑地望向赵素,他离开汴京前,赵素还在灵宝观上收拾行李准备跑路,他并不认识赵素。
他大为震惊,自己离开汴京一年多,垂拱殿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大臣?看年纪,自己的孙子都比他大。
赵桓连忙道:“孙卿,这位乃是国师,亦是朕的老师!”
孙傅更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良久才反应过来,连忙对赵桓道:“官家,臣没有忘记你的嘱咐!”
“你让臣与西夏签订互不侵犯的条约只是幌子,实际上要臣联络西夏的母党,帮助他们重新掌权!”
“就算做不到,也要摸清楚西夏朝中的形势,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赵桓一脸欣慰:“孙卿没有忘记就好!事实上,这是老师的安排。”
李纲、刘韐、李若水都大吃一惊,想不到赵素这么早就布了局。
赵素摇着羽扇问:“那么,孙大人,形势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