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尽了脸面,等他回来,你去警告他,再有这样的事,就打断他的腿。”
卫队长笑答:“大人,公子年少贪玩,无妨的。”
“年少,贪玩,这可要不得……如今与陈寒那小子争斗激烈,府中之人还是收敛些好。”
“特别是那个小子。”
话音未落,他们刚到府门,管家便匆忙迎出。
“老爷,大事不好,公子被巡查南城监察院的御史郭汝槐抓走了。”
詹徽大惊失色,冲出轿子。
……
亥时。
詹府之中。
砰!!
满脸伤痕的詹翼跪倒在地。
詹徽怒火中烧,从墙上抽出一根竹鞭。
詹翼惊恐地喊道:“父亲,您要做什么?父亲……”
啪!!
詹徽毫不犹豫地挥鞭抽向他,让他在地板上翻滚。
哎哟……
哎哟哟……
“父亲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詹徽颤抖着说:“不敢了!我告诫你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专心读书,你偏不听,现在竟然胆大包天到街上骚扰良家妇女。”
“你是不是想让我颜面扫地?”
詹翼痛得在地上蜷缩,一边哀求一边反驳:“父亲,您难道不觉得憋屈吗?”
“您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可
“连您的儿子都敢随便抓,这还得了?”
“如此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平静无事。
陈寒的安排下,功德楼的建筑和功德碑的雕刻按部就班进行。
更重要的是,
在功德楼的工地上,夫子庙外,陈寒的店铺也开始搭建。
兴隆号的大掌柜林德贵有权利选择最佳位置。
临时店铺建成之日,兴隆号也随之入驻。
以粮食为主业的兴隆号一开业,便顾客盈门。
陈寒给工地上的灾民开出的工资是,壮年每日二十文,体弱和老人则是十文。
每日工作四个时辰,提供早晚两餐,晚餐自行解决。
对于富裕家庭来说,十文或二十文不算什么。
但对于来自西北,常年难见一文钱的灾民来说,
这些工资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许多西北汉子拿到每日工资时,手都会颤抖。
不少灾民甚至觉得这是梦,反复数着手中的铜钱。
他们大多数是文盲,但“洪武通宝”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
许多灾民这辈子也没一次性拿过二十文。
拿到钱后,除了惊喜,他们并不吝啬,愿意带着家人在工作结束后,在夫子庙前逛逛。
此时的夫子庙前,正如陈寒所说,每天都像庙会。
以往的庙会只有在祭祀孔子时,各地的商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
那时,夫子庙前人潮涌动。
买卖声、卖米面的、挑担的、表演杂技的、售卖小吃的。
天南地北,甚至西域、海外的人,都会汇集于此。
京城里的人们也乐于前来。
热闹非凡。
如今,因为陈寒在夫子庙旁修建功德楼和功德庙,吸引了数千名工人。
他们的日常需求极大,消耗惊人。
商人们嗅到商机,纷纷来此做生意。
刹那间,夫子庙前,熙熙攘攘,仿佛庙会盛况再现。
这喧闹的景象持续数日,非但未曾减退,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