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要在故乡之地,倚仗陈寒之名,肆意妄行。
以此让陈寒见识,轻视他夏松会带来何等后果。
即便届时牵连之人指向陈寒,只要陈寒一日不败,便无人能够奈何于他。
如今,他终于领略到位列人上人的滋味。
这几日内,他竟有幸与居高临下的杭州知府相见。
知府大人不仅与他共饮同席,畅谈天地,更是在酒桌上称赞他有个在京任职要职的好妹夫。
若是此人南下浙江,即便是布政使之辈见到陈寒,也必须躬身行礼。
现如今有这样的靠山,若换成他人,恐怕早已富甲一方。
听到此番话语,夏松不禁飘飘然,全然未觉此举已落入他人设下的陷阱之中,更是倍感自豪。
昔日一介秀才,如今却能与杭州知府称兄道弟,对方对他恭敬有加。
这一切虽得益于陈寒的权势,但他又怎能不欢欣雀跃?
于是,对于父亲的责备,夏松毫不在意,反唇相讥:
“父,您在岭南之地消磨尽锐气,怎知陈寒之人在江湖中的分量?
踏入官场我才深知,咱们这位杭州知府在陈寒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虽说知府乃五品官员,陈寒仅为三品,看似仅相差两级,实则地位悬殊,犹如云泥之别。
杭州知府一旦面对陈寒,唯有俯首叩拜,哪敢相见?
而我们欲见知府一面,则难比登天。”
听闻此言,夏松说得神采飞扬,夏德润立刻反驳道:“此事与你何干?分明非你之力所能及!”
夏松大笑回应:“不错,此事确实非我之力,但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夏德润冷哼一声:“意味着你根本不配。”
对此嘲讽,夏松并不以为忤,反而严肃地道:“这意味着,您无视了一座巨大的灵石矿脉,空手而归,真是极大的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