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稚面色一沉。

“不讲究清洁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遭人嫌弃。尽管这世道人们习惯了随手丢弃垃圾，但我听说，应天府最近正在倡导洁净文明，这些垃圾能带走就带走，若带不走，也该送到街角的新设垃圾桶里。虽说垃圾桶新设，但也要养成放入的习惯，不是吗？否则，你不讲清洁，将来嫁给他人，岂不是要受夫君冷落？”

朱林抱臂轻笑，说得吕稚满脸通红。

“哼！”吕稚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是否有人钟情，与你何干！我已有心上人，他是商人，也是国子监的学士，去年还在水火之中拯救了民众，声名远播京城，做了许多大事，绝非你这种游手好闲之人能比！”

“是吗？”朱林眯起眼睛。

“懒得跟你多言，再见！”

吕稚迈开大步走向别处，但走了几步后，似乎想起什么，又跑回来，拿起螺蛳粉碗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朱林抱着手微笑。

此刻，夜色已深。

不如就在此地享受美食吧！

另一头，马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的神秘大姐……

"大法师，此乃何故？"

马赫紧握门环，疑惑地询问。

"格瑞林在此吗？"

吕雉开口道。

"阁下的学徒外出未归，若您欲求见，还请择日再来吧。"

马赫回应，实则无论来者身份如何，他的回答总是如此。

毕竟，格瑞林魔法师的名声远播，寻其居所并非难事。自马赫追随格瑞林以来，络绎不绝的来访者便从未断绝，有的寻求借贷，有的祈求雇佣，马赫的答案早已统一。

若是有人挑起事端，无论是府内的宋倩女巫，还是相邻的皇家卫队，都不是易于应付的角色。

因此，马赫此刻的态度尚算恭敬。

"你不会是在欺骗我吧？"吕雉手指向上扬了扬，"日暮将至，你家学徒不在家中享用晚餐，又跑去哪里施展魔法了？"

马赫皱眉，冷声道："大法师，这话问得不妥。不论我家学徒在哪里施展，也轮不到你来质问！就连我的学徒夫人对此都未置一词，你又何必多言？"

"学徒夫人？"

吕雉一怔。

马赫轻哼一声："大法师，你的幽默感真独特。既然能找到我家学徒的住处，难道还不清楚他已有佳侣？崇礼街之人哪个不知晓？柳家之女……正是我家学徒的伴侣！"

"她在何处？"

吕雉语气冰冷。

她当然了解格瑞林与柳幼娘之间的牵连，离家时，父亲与蒋叔皆对此事详加说明。

甚至，皇上的言语中也隐约提及。

然而，她并未料到格瑞林的未婚妻在府中已被尊称为学徒夫人，其地位已深植人心。

如此看来，自己这个后来者岂不是成了次要的？

想要赢得正妻之位，绝非易事。

尽管吕雉还未正式与格瑞林阐明心意，此刻她已开始思索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问题。尽管她一生被称作次女，但一旦决定，即便是父亲与长姐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