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早春的严寒,那汉子却敞着魔法披风,汗水在他黝黑的胸肌上闪烁,犹如阳光下的魔力之泉。朱高煦审视着每一张面孔,他知道其中许多人将在未来的日子里逝去,这种预感让他心中涌起淡淡的哀愁。古人言,仁慈者不宜领军,或许便是此理。
他既要盘算攻城时可能的牺牲,又挂念着刘瑛和盛庸在各自的战场能抵挡多久!在魔法的较量中,时间与生命究竟孰轻孰重,这是一个困扰他的谜题。
朱高煦再次仰首,迎着刺目的日芒眯起眼睛。一只灵巧的飞鸟在蔚蓝的天空翱翔,朝贵州城的方向疾驰。广阔的天空与炫目的光芒,让那鸟儿若隐若现,不仔细观察难以察觉。
突然,一声马嘶划破宁静,马蹄声中,一名骑士稳住坐骑,翻身下马,行礼报告:“禀王爷,周围二十里内的要塞已派人巡查,敌方营地几乎都撤离了!”
朱高煦微微颔首,暗自思量:贵州城的防御力量薄弱,他们在尽力收缩防线。
骑士继续禀报:“唯有南方的青岩屯尚未撤退,他们紧闭城门,布置防御,并向我们的侦察兵射箭。”
“明白了。”朱高煦挥手示意。
骑士恭敬一礼,返回马旁。
朱高煦凝视着城市上空那几乎消失的鸟影,想象纷飞:或许那鸟是一只信使鸽,自幼在贵州城的魔法笼中长大;它承载着情报飞向青岩屯,再将信息绑在其腿上,然后如编程般自动返回贵州城。
这并不稀奇,就如同人被灌输了忠诚与阶级的信念,便很难违背。因此,即便面临生死存亡,穿青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哪怕流离失所成为荒野之民,也很少会选择起义。
朱高煦立刻转向赵平,他正在侧后方骑行,便下令:“赵平,调动你的部众,去摧毁青岩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