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向左看~齐!向前看!”
“向右转!齐步走!……”
一声声稚嫩却中气十足的口令在大坝场上响起。
一群小女孩在周围看得兴高采烈。
而四十来个高矮不等的小男孩,随着口令做出动作,神情紧张,生怕做错或是做慢了半分。
没办法,出错了可不好玩,被森哥打两下、踢两脚也就罢了,如果再被罚像青蛙一样蹲着绕大坝场蛙跳,引来周围小女孩的嘲笑声,那可真是要羞得恨不能把脑袋钻进裤裆里去躲起来。
这就是汉森岖目前的生活日常,每天自己早起锻炼完成后,就带着这帮子军家小孩子训练。
虽然这游戏号称是可以修行的,但是活了快三年都没摸到修行的边儿。
据说军中是有修行功法的,但是想要修行也不容易,一看军功,二看天赋,两者缺一不可。
汉森岖听父亲跟母亲说过这样的话:“我是没有天赋修行了,试了很久都不行,老大老二这辈子也是当个普通军汉的命,不能修行,在军中终是到不了更高的位置,到我这个校尉级别,就算是顶天了。我只能再多攒点军功,申请以后让森儿六岁入营时能阅读高级一点的功法书,看看他有没有修行天赋。要是他能修行,也算是能光宗耀祖了。”
所以汉森岖不得不做个长远的打算,干脆捡起老本行,一边锻炼自己这确实可以说是天赋异禀的身体,一边操练那帮小崽子,为了立威,也为了给自己打下点班底。
最初时汉森岖父亲和其他军汉们都是颇为好奇,甚至带着些嘲弄地看着汉森岖操练。
但是,逐渐地,他们就发现汉森岖弄的这一套很不一般,这是把整个部队训练得令行禁止、力量拧成一股绳的极好的法子。
因此,他们也就听之任之,甚至鼓励家中孩子加入到汉森岖的小队伍中去,而他们自己也在军营中按照此法操练士卒。
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汉森岖在军屯县的幼儿中,极有威望,说一不二。
“阿森!娘让我来叫你回家吃饭!~”
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在大坝场边响起,那是汉森岖的大姐汉文馨,在家中排行老三,手里挎着个小篮子,向他挥手喊道。
“好!大姐!我就来!”
汉森岖大声回应后,对着大坝场上站军姿的那帮小娃娃吼道:“立正~!下午准时过来训练!迟到的,罚蛙跳!解散!”
一帮小男孩欢呼雀跃着一哄而散,周围的小女孩们见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嬉笑着回家了。
“大姐,我们回家吧。”
看着皮肤晒得黝黑,却又黑中带红,壮壮实实的四弟,汉文馨取出一块灰色的布递了过去:“看你一头汗水,累了吧?快擦擦吧。”
“大姐,我不累,不碍事儿的。”
汉森岖如此说着,却还是接过了灰布,擦了擦脸和脖子,然后捏在手里,说道:“大姐,弄脏了,我回去洗洗再还给你。”
“哪里需要你来洗,快给我吧。”
汉文馨一把抓过了灰布,放进提着的篮子里。
“大姐,最近几日怎么没看见咱爹?”
汉森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岔开话题。
汉文馨闻言,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道:“听娘说是带兵去打仗了,这仗年年都在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都很担心。”
“放心吧,咱爹的部队兵强马壮,一定会旗开得胜的!走吧,姐,回家。”
汉森岖接口道,心里却是想着:“我当然知道爹去哪了,唉,兵荒马乱的年代,希望他平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