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太强了,自己在强大的压力下才偶然有所悟,却无法继续,关于剑法的各种构思都只能压在心里,此时把自己所思所想一一印证,感觉真是畅快之极。
武丰梓却是越打越憋屈,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可剑法无法建功也就罢了,可爱晶的长剑却是神出鬼没,明明已经看出攻势所在,挥剑相击却刺在空处。
而爱晶真正的攻击却陡然出现,剑剑不离武丰梓的要害处。
元气震荡中,武丰梓已感觉有些力竭,看着那刺到自己咽喉、心口一寸外又立刻缩回的剑尖,他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快疯了。
“不打了!不打了!”
武丰梓气喘吁吁地退开,嚷道,“小师叔的剑法修为都比我高,打不过!”
爱晶还有几分意犹未尽,此时也笑吟吟地说道:“无妨,武师侄剑法精熟,但久攻不下就容易泻了气势,还需多多磨炼。”
武丰梓强忍着体内元气即将耗尽带来的晕眩感,拱手道:“多谢小师叔指教!”
二人的战斗就这样在四周围观弟子的轰然叫好声中,落下了帷幕。
武丰梓随后又对着爱晶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小师叔,我与您一见如故,不如我请您去逸尘酒楼喝酒吧。”
爱晶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那莫游历,早就在武丰梓与爱晶比斗时,左支右绌,败象渐露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了。
栖月宗的宗门像一座巨大的城池更多过于一家宗门,也算是独特的风格。
有专门的商业区,各行各业的商铺林立,热闹非凡,逸尘酒楼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家酒楼。
逸尘酒楼顶楼的一处雅间中,爱晶与武丰梓相谈甚欢。
从武丰梓的低声细语中,爱晶终于明白了那莫游历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原来,师尊祁阳子收徒极少,包括爱晶在内,只收了五个弟子,除了东郭涵之外,另外三个弟子都已在修行界闯下了偌大名头,因此想要拜他为师的弟子数不胜数。
莫游历是栖月宗宗门内另一个长老的晚辈,上下活动了许久,原本对成为祁阳子的徒弟寄予了极大的期盼,却不曾想爱晶横空出世,将这个名额给抢走了。
更可恨的是,这人抢走了弟子名额,还贪恋凡俗,不肯回宗门好生修炼,真是暴殄天物!
你说气不气人?
爱晶恍然大悟,原来那不知是修二代还是修三代的莫游历,与自己竟然有夺师之恨。
他不由得心中有些无语:“这算是无独有偶吗?我娘是个香饽饽,有三个人争,我现在拜了个师傅,居然还是香饽饽,也有人跟我争。”
修行之路本就是分毫必争,谁肯甘为人后?
爱晶不在宗门之中修行,却是没有真切的体会。
而武疯子能知道这些事情,自然也不是没有来历的,他的祖父也是栖月宗的长老之一。
他今年正好年满十五,见爱晶岁不如自己大,可是辈分比自己高,修为比自己高,剑法也比自己高,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了结交的心思。
酒至半酣,酒楼的雅间外却传来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可是爱晶小师叔在其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