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朝堂上发难,又能如何?
且不说口供上和唐泓勾连的证词。
还有,这一次为了围剿唐泓,京畿九营总共死了四千七百人,还是在沈玉泽消失过后死的。
足可说明,这帮人被唐家余孽打蒙了。
总共算起来跟随唐泓谋反的唐家子弟,才不过一百来人,京畿九营的人才们打出了这么高的战损比。
即便沈玉卿不治罪。
兵部那帮文官也忍不了了。
人死了又不是裹了裹埋在土里就能完事。
死去的战士是为了围剿叛贼,他们或许很弱,但于情于理必须要定为阵亡者。
抚恤、丧葬、汤药的诸多财政支出,都得从兵部头上出,动辄又是几万两白银。
兵部又不是铸银子的,这无异于是损伤了那帮文官的利益。
沈玉泽甚至都能预料到接下来的情况。
自己负责杀人。
无需打招呼,兵部的文官老爷们会主动跳出来维护自己,然后借机清查那些将士的家财,把这笔损失又给赚回来。
沈玉尘到时候就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此举,也博得了那些文官老爷的欢心,在兵部的支持下完全接管京畿九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难度。
目送苏申义在大雨中离开过后。
沈玉泽干脆回房继续盘坐修炼,在彻底进入冥想状态时,重新看到了丹田中的那颗“阳炁源”。
日复一日的修炼,这颗圆润珠子表面上的碧色愈发浓郁。
也就是说,阳炁源修炼到了第三重。
不出意外的话,在自己突破至后天二重时,阳炁源也会蜕变到一个全新的阶段。
沈玉泽不疾不徐地继续凝练着真气。
直到,让四肢百骸都处于充盈状态。
沈玉泽正打算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呢。
眼睛刚睁开一条缝,看见穿着一件薄纱睡裙的傻白毛溜了进来,沈玉泽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只见傻白毛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眼珠子还时不时地看向“冥想”的沈玉泽,然后很是流利地钻到了被窝里边,只露出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他。
沈玉泽忽然回过头来,凝声问道:“雅儿,谁教你上我床的?”
“誉王哥哥,没有人教嘟,雅儿怕打雷,雅儿一个人不敢睡……”傻白毛弱弱道。
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属实让人绷不住。
沈玉泽无奈叹息道:“难道你爹和静娴姐姐没告诉你,在外边不要随便上别人的床吗?”
“可静娴姐姐说,誉王哥哥不是别人呀……”傻白毛耿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