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势必会对军心造成打击。
沈玉泽心里也很不好受。
早知如此,就应该亲自去!
骊国救不回来了。
妖族主力,应该就在近些日子里开始反扑。
赵良十分悲痛。
可更加清楚,战争局势因为赵弼的冲动莽撞,再一次进入极为紧张的阶段。
事已至此,悲痛无用。
赵良披麻戴孝,亲自在城中给父亲挖了一座坟墓。
在这之后,又忍着心中那股悲痛进入军帐议事,怕身上的孝麻晦气,打算摘下来时,沈玉泽按住了他的手。
“头七还没过,这就摘孝,不为人子之道?”
“戴着吧。”
赵良感激地看了一眼沈玉泽,缓缓地放下手。
那些将军,大多都是赵弼的旧部,此刻也是抹泪不止。
赵良见状,骂道:“哭有什么用!哭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都把哭的力气留起来!”
“多杀几个人!这才对得起誉王,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和各路义士!”
赵良深知,即便此次父亲赵弼不死。
沈玉泽绝对会以军法将其处决。
他根本不敢提起名字。
众将也是忍住泪水。
沈玉泽见状,叹息一声。
“唉……”
“赵将军的罪责,应当交由兵部评定,我们只管打仗。”
“诸位,还是商量该怎么挡住下一次妖族的兵锋吧。”
折损的三万重骑,是沈玉泽手上的主力精锐。
这下,守城更难了。
鼎天城已是危在旦夕。
商议过后,沈玉泽打算逐步放弃鼎天城,退守北凉州第三道防线——葬阳沟。
鼎天城只留下少量人手,对妖族动向进行监视。
“赵良,你来安排逐步撤退的事宜。”
“臣领命!”
沈玉泽看向另外一名四品武烈将军,说道:“林烈将军,本王只能留给你五千守城兵卒,你务必要争取三天时间!”
“末将绝不辜负誉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