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苏申义本以为,自家姐姐把以前的坏脾气给改正了呢。
结果,那是仅仅对沈玉泽改正。
对其他人,包括自己这个亲弟弟,还是一言不合就露出这般“凶悍”模样。
好似下一瞬就要将人生吞活剥……
苏申义只好如实招供。
“姐,容老弟我多说几句。”
“以姐夫的为人,哪里会去沾花惹草。”
“就从他对完颜灵以及其他女人的态度来看,你也应该大可放心,不必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心神。”
话是这么说,苏申义也以为,姐姐因为性格使然,始终缺乏一种安全感。
正常人的思维,根本不能套用在她身上。
假若自己要是碰到这种女人,肯定是受不了,能走多远是多远。
实际上,是苏申义会错意了。
苏静娴从没有怀疑过沈玉泽,更不会猜想他会和其他女人行苟且之事,单纯就是想独占他。
这种冲动从那天太后卢淑惠定下婚约时,便已经从心境中衍生而出。
苏静娴漠然道:“我用不着你来提醒,你倒是该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我的婚事?”
苏申义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真武山是全真派系,又不是正一派系,娶不得妻,我也没有结婚成家的想法。”
“但你别忘了,你是苏家唯一的男丁。”
苏静娴不再多说,随后进入到山海关战场,御剑落在沈玉泽身边。
而苏申义待在原地,心境压力倍增。
自小离家十年,但并不代表他对这个家族没有感情,反而感情极其深厚。
民间有俗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听起来很让人反感,可这种思想根深蒂固地种在人们的心中。
苏申义扪心自问。
如果自己唯一的儿子,为了当好道士,而断了家族的血脉传承,肯定会恨不得敲死他。
苏申义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我还年轻,还俗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要是当初没有接下真武山掌教的位置,这件事情并不难抉择。
还俗就是。
而且,白问道生前,一直都鼓励弟子还俗。
完完整整地经历红尘纷扰,或许会对修行一途有着不小的帮助。
可现在是真武山的掌教。
苏申义必须要为整个宗门考虑,最起码得挑选出合适的继任者,才能够对得起师尊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