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皇禁地的腹地走回长安城。
一行人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出来时,才算是真正变得放松下来。
弟子们实在是走不动了,苏静娴善心大发,沈玉泽财大气粗,在长安城中包下了一家酒楼。
最欢的还是李洞观。
他最喜欢喝酒,但更喜欢的是不用自己花钱的酒。
哪怕是一两烧刀子喝到胃里,都感觉美得很。
沈玉泽好奇道:“本王每个月少给你发银子了?买酒都这么抠抠搜搜的?”
“哎呀,誉王,我的钱有用处嘛。”李洞观说。
“什么用处,不会是自己培养死士呢吧?”
“那可没有!”
李洞观连忙告知实情,说道:“我在祖籍有一家安济坊,每天好几百张嘴要吃饭呢。”
“呦呵,你还有这善心呢?”沈玉泽大为诧异。
安济坊,即是收容赡养孤儿和老人的地方。
这还是先帝提出的善举,由当地官府和富商出资,官府二,富商八,来筹建安济坊,专门照顾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有没有子女赡养的老人。
只是这个政令推行下去很难。
官府没那么多钱,富商们更不愿意出钱,要么是借着这个幌子来骗官府的钱,要么就是演变成人贩子,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但民间仍是有一些仁义之士在办。
沈玉泽是没想到,李洞观会这么仁义。
李洞观苦涩一笑。
“说来话长,这家安济坊最初不是我开的,是我发妻开的。”
“她病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更多孩子活下去,让更多老人能有个寿终正寝的地。”
“反正我好死不如赖活着,干脆帮着她把安济坊开下去。”
说着,李洞观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沈玉泽抱拳道:“本王佩服!”
“权当本王也做个善事,这个月多给你发二百两银子。”
李洞观嘿嘿笑道:“那我就替那群孩子和老不死的谢过誉王了。”
“客气,你自己喝着吧,我去躺会。”
沈玉泽此刻已经吃饱喝足。
就在酒楼的客房中躺下。
准确来说,是在苏静娴怀中躺下。
苏静娴摸着他的脸蛋,问道:“这次在辽东,情况如何?”
“差不多成了,手把手的把完颜灵扶上汗位,就看她有没有统一关外的本事了。”沈玉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