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阿谀奉承!奸臣行径!”海端说。
“……”
赵良脸色一沉。
这海端,简直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赵良干脆便松开了手,任由海端前往尚书房去找沈玉泽的麻烦。
心里默默想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然,这个恶人,并非是字面意思,而是一个偏向性情上的形容词。
海端快步走到上书房,来到沈玉泽跟前时,依旧是恭敬万分地行了君臣之礼。
沈玉泽仰躺在上书房的龙椅上,慵懒问道:“海首辅,你又要来找朕的麻烦了?”
“陛下,诸子百家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给墨家寻找出路,即便您再生气,也不应该将怒火扩张到整个墨家身上!”海端正声道。
“行,那朕问你啊,墨家压胜术,你知道么?”
“知道,压胜术源自于墨家鲁圣的鲁班书。”
“知道就好,但这玩意,现在用到了朕和皇后的身上,你知道神机门要做什么嘛?”
海端愣了一下,旋即坦言道:“不知道,但臣清楚,翟灵机是白玉京的化身之一,确实应该清除,从这个角度来看,陛下灭了神机门也不过分,也是防止神机门上行下效,可臣觉得陛下现在过于癫狂,似乎要毁绝墨家一脉!”
神机门在墨家的地位,如同道宗玄门中的天师府与真武山。
若是因心中恨意,让墨家断了传承,受损的还是大云皇朝。
沈玉泽笑了笑。
海端不知道此事内情,为墨家说话也确实是出于好心,自己心里也没毁绝墨家的想法。
在看到这般情形过后,担心墨家的未来走向,在心里大概只占三成。
七成,是担心自己这个皇帝会走入歧途。
沈玉泽嘴角有着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海端还在孜孜不倦地说着。
“陛下,放眼大云历代先君,您的功绩堪比太祖高祖太宗,若是能将域外十五州治理教化好,那功绩便能远超于人族光阴史书上任何一位帝王,您心里想必也是清楚的,心里也会因此生出傲气,但圣人所说的克己慎独还是有些道理,而您现在如此决断,岂不是在这二十来岁的年纪,把自己给变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海端心神之间,皆是对沈玉泽的担忧。
这番言论,确实让沈玉泽产生了一定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