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宫忽然呵斥道:“不许外出!就在这座越王府里好好待着!明日爹去找陛下,请辞越王之位!”
此时此刻,沈玉宫的神态非常严肃。
沈昭阳就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一言不发地甩开父亲的手,独自去往一间厢房在床上躺下。
可到了夜间,辗转两侧,难以入眠,心中的焦躁感越来越重。
沈昭阳猛地坐立起来。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行!”
“我必须要去找一趟海首辅!”
“不能让我爹就这么丢了王位!因为这根本就没有公道可言!”
沈昭阳翻身下床,悄然以术法遁离越王府。
镐京今夜仍是大雪纷飞。
沈昭阳在城中来来回回找着,终于找到了海端的住所。
若不是亲眼看到那处陈旧宅子,实在难以想象,当朝首辅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连很多老百姓都不如了。
沈昭阳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叩响木门。
还在书案前书写的海端停笔,披了件外衣就前去开门。
见到眼前的少年,第一感觉是眼熟,第二眼便认了出来。
“阁下是……越王世子?”
沈昭阳点了点头,满眼崇敬,拱手行礼,说道:“晚辈沈昭阳,拜见首辅大人。”
“切莫行礼,快快请进,外边冷的很。”
“多谢首辅大人。”
沈昭阳来到堂屋坐下后,海端从暖壶中倒了杯热茶,对方双手接过。
“不知世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为公道二字而叨扰!”
“公道?”
沈昭阳仔仔细细地说了缘由,海端神态端正,问道:“世子是觉得,没了越王之位很不公道,对吧?”
“对!”沈昭阳点了点头。
“可若按照皇家礼制,你爹当初就不能袭承越王之位,还是万寿帝君开恩破例,这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问题是现在不只是没了越王之位,连郡王之位都不给啊,而且赵次辅的态度太捉摸不透了,晚辈感觉他没恶意,但又感觉他是想借此事,杀了我们父子!”
“可说到底,即便还有着越王之位,赵良真起杀心,你们父子也躲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