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休走,咱们再来打过。”
万不可捡起一柄钢刀,在身前舞起一片刀网一步步向归乔松靠近,朱清标也提起一张大桌在面前竖起了一个大盾,两人左右夹击,快速接近。
“泼贼,敢欺负我阿姊,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归乔松早知这些好手不是这么轻易被打败的,不断地变换着方位,在闪跳中射出暗器分袭万、朱二人,无奈大都被刀网和桌盾给挡住了。
眼看着他二人,一个将去往大门的路给堵住,另一个从背后掩袭,归乔松焦急起来,身边四人身上有伤走不快,还几乎没有抵抗能力,她不敢远离只能在他们三尺之内近身守护,这样就无法施展其辗转腾挪的轻功来弹射暗器。
固守阵地是她这一门武功的大忌,所以她父亲在传功时就一再告诫,暗器与轻功二者缺一不可,缺其一便是离毙命不远了。
眼睁睁地看着万、朱二人逐步冲进了两丈之内的最佳射距,又一步步接近到了一丈距离。
归乔青也看得明白,喘着气道:“阿松,不成了,不必管我们,你先脱身去吧。”
归乔松摇摇头不说话,盘算着脱身的计策。
还剩几尺距离了,万不可大吼一声,脱手甩出钢刀打向归乔松,趁她侧身躲闪之际,一步虎跃,起手便抓向她双臂。
朱清标同时运足内力掷出桌子,那桌子呼啸着飞来,余童和李建宁拖起归乔青和邵幕达就躲,怎耐几人受伤后哪里跑得快,躲得开?
就在桌子及身的一瞬间,邵幕达突然脑子有些清醒了,转过身快速将三人揽在怀中,硬生生用背脊挡住了掷来的桌子。
邵幕达被击中猛吐了几口鲜血,直挺挺地站着竟然不知疼痛,余童、归乔青和李建宁在他的保护下并未受伤。
万不可来势凶猛,迅猛的掌力将归乔松四周封住,她也不躲闪,双臂一痛被他拿住,动弹不得。
万不可大笑道:“哈哈,归家暗器只能打远程,一旦近身连个三流功夫都不如。”
归乔松不急不慌猛地低头,一支背弩悄无声息地从她的颈后激射而出。
两人离得很近,这支背弩突然射出惊得万不可一身冷汗,修炼了三十多年的功力也刹那间被激发出来,迅速松手仰身倒地。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短羽箭从他面上划过,脸颊被拉出长长一道血痕,归乔松心中连叹可惜。
朱清标跃到归乔松身后,见她被擒心中暗喜,忽然归乔松转过身来举起了双臂,正诧异着,嗖嗖两声,两支袖箭从她手臂上出人意料地射了出来。
那袖箭劲风十足,朱清标大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间挥槌打飞了一支,另一支躲避不及被钉在了左肩上。
呲呲声又响起,惊得万、朱二人连连后跃闪避。归乔松弹出了几枚暗器,可惜射程都不远,掉落在他们身后。
从归乔松被捉住手臂再到万不可和朱清标远遁逃走,也就须弥间就发生了,短短时间内三人都经历了生死转换,各自心惊、各自后怕。
归乔松趁这个空档翻手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钢弩,迅速卡上一只短羽箭,悄声道:“阿姊,咱们快走,快!”
余童指着龙潜道:“美罗刹,咱们要带上那道士。”
归乔松皱紧眉道:“快走,少啰嗦。”
“阿松,天霄道长要救,多亏他侠义心肠替我们打抱不平。”还是归乔青心细,发现妹妹神色不对,悄声问,“怎么,受伤了?”
归乔松悄声道:“恐怕是不成了,那人武功恁地了得,我故意被抓住双臂引他近身,想以背弩杀之。这会儿双手酸软提不起力气,只能靠袖箭和这只钢弩了。”
归乔青舌挢不下,道:“幸好你跟阿耶学得满身暗器护身——可恶,敢伤我小妹,把暗器囊给我。”
她接过暗器,双手连弹,逼退了来堵截的庄丁和几名弟子。怎耐她也是受过伤,打出这几镖竟然失去了准头,打完之后也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