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勿怪,这一个多月见不到道长,无法向您回禀,是在下自作主张将宗门的弟子唤来了几个,伺候掌门养伤,未得您吩咐我们师兄弟不敢擅离。”
申山说着话,将几个弟子都赶出了房间。
何金标带着两位师兄一起向天霄子拱手施礼,恭迎上座看了茶,不无讨好地道:“我们都听说了道长在饶阳郡的赫赫威名,‘红袍小神仙’已经名震江湖了。只是一直未见县尉来传唤,不知对我们师兄弟,您......如何打算?”
龙潜听得房外之人都远远的走开了,端起茶碗道:“三位都坐下吧,有事跟你们说。”
听到吩咐,何金标等三人恭敬地道:“道长但有吩咐,我等必定遵循。”说完才半边屁股挨着椅子坐下。
“三河盟夺旗大会上的规则,实际上是给江湖各派留下了无数隐患,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日后各种仇杀和血腥事件只怕不少。譬如玉林庄和穿云腿两派恐怕已经结成了死敌,你们可有心里准备?”
何金标一听便忧愁上了心头,天霄子虽然只以玉林庄和穿云腿两派说事,但华剑派跟凌天宗何尝不是如此?
申长老已是废人一个,自己的武功也算是废了一半,李云又被逐出了山门,二代弟子中的精英几乎伤亡殆尽,可以说华剑派已一蹶不振,这也是一个月来三人无数次商讨之事。
长叹道:“正如道长所言,若有人找华剑派寻仇,我们已无自卫能力,这些说来都是我们咎由自取的,只是鄙派若就此消亡于江湖,我们三人都是大罪人,实在心有不甘呐。”
李云面露愧色,这几日与师兄弟同住一屋,虽然都不提他做暗桩的事情,但多年前的种种过往,师兄弟学艺时的种种经历,三人交流得最多,常常说到情深处都一起痛哭流涕,期艾地道:“都是鄙人的错,若是宗门就此湮灭,鄙人百死莫赎......”
“李师兄,不必检讨了,要说错,都是掌门之错,与你们没有太大关系。”
申山大着胆子嗫嚅道:“不知小仙长能否给指条明路?”
“你们可愿为华剑派付出一切?”——看见三人同时抱拳称是——龙潜继续道,“吾有一计可让华剑派缓缓恢复,只是需要委屈三位,不知可愿否?”
何金标、申山和李云都激动得同声道:“道长请说,我们定当遵从。”
龙潜站起身,踱到三人身边,眼中逐渐凝结了寒光,仰天打个哈哈,连道:“好,好,你们愿意就好。”
突然间一股强大且灼热的内力从龙潜身上施放而出,第六重五雷火神功的威压将三人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申山认定龙潜要取他们的性命,有心求饶却说不出话来,何金标与李云更是肝胆俱裂。
龙潜也不解释,直接动手在何金标和李云的双手少阳经和少阴经,还有双足阳跷脉和阴跷脉中各拍一掌,种下了一丝火毒。
种火毒的手法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正像白云子说过的,五雷神掌奥妙无穷。
这段时间在饶阳跟医家圣手学得不少经脉运行的相生相克之术,他将四条火毒分别种入他们二人的奇经八脉中,相互制约可延长发作时间,最长可保三个月无虞,之后四条火毒才会融合在一起,开始全面发作。
何金标等三人惊惧不已,不知何处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小神仙,只看着天霄子,不敢询问。
龙潜不容置疑地道:“接下来你们三人不必自首了,安心返回宗门,须做好一件事,表面上归顺三河盟,实则在其内部潜伏下来做吾暗桩,定时通消息,目标是助吾彻底毁灭三河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