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飞飞不给面子,而且该说的也基本上都说了,秦方也就如母亲所说的一样,懒得再浪费口舌,帮着母亲做中饭去了。
等到父亲从地里干活回来,就开始准备吃中饭了,母亲先给父亲装了一碗汤,说道:干了一上午活,辛苦了,多吃点。
又给秦方装了一碗汤说道:范范你也多吃点,一上午说那么多话,嘴巴都说干了吧。
秦方尴尬的笑笑。
倒是父亲好奇的问了起来,“干什么了,说什么说那么多话”。
秦方笑笑光喝汤不说话,也是,这个他还真不太好自己说。
还是妈妈自己说道:“今天上午刘姐他们家的大黄狗被偷狗的人给下药毒了,范范一回来就对着我们家飞飞教育了半天,让它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离陌生人远点什么的,他以为这狗是人呢,能听懂他说的那么多。一直说了好久呢,到后面飞飞都听不下去了,直接就离开他了。你说他这是吃饱了闲的不,飞飞要是能懂那么多啊,它都可以背个书包去上学了”。妈妈说完笑了笑,还给了飞飞一块骨头,飞飞接到愉快的到旁边啃了起来。
“还有这种事情,我们村以前可是没出现过的啊,是得注意些了”。父亲无不担忧的说道,这种苗头一旦出现,后面就有可能出现一些其他的现象,有人偷狗,家里其他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有人惦记。
“没事,咱们家飞飞懂事,不会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有他在院子里守着,别人不敢乱来”。妈妈说着看了飞飞一眼,像是在肯定,又像是赞许,飞飞吃的更欢了。
下午,爸继续出去做事了,妈也去放羊了,秦方一个人在家里闲着无聊,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飞飞像是和他熟络了些,不再离他那么远了,也躺在他旁边晒太阳。
对飞飞来说,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守在家里,今天下午居然还有人在家陪着它,这对它来说也是难得的事情。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动物也是如此。
秦方本还想下午没事看叔叔伯伯们在不在家,去他们家里看看的。自己回来了还没去看他们呢,可这样就得把飞飞单独留在家里,一想到上午的事,秦方还是心有余悸,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心想着晚点再去看也没事。
冬日的阳光晒的暖融融的,寒风吹过他脸上又有些冷意。他看着院子的围栏,想到昨天已经看到有一些脱落或因年月过长腐朽了,自己现在正好是闲来没事,干脆就修修吧,
说干就干,他猛的站起来,把睡的正香的飞飞给吓了一跳。然后便跑进屋里翻箱倒柜的寻找趁手的工具,不一会儿,翻出了一把老虎钳,一个锤子,还有钉子和铁丝。
他顺着围栏一根根的检查起来很快就发现了一根松动的,这根类似于一根木棍,不太好下钉子,他就用铁丝缠了两圈然后用老虎钳拧紧。还不忘把两端那尖锐的部分给弯扣进里面去,避免划到人,这事他以前就是这么干的。嗯,还是这么顺手,他自得到。
飞飞也围着他跑来跑去,它当然不会递东西了,缺少训练的它没有大家外面看到的宠物狗那么伶俐。它只是好奇的看着,凑热闹罢了,不过有它这粉丝在旁边围着转,秦方也不会那么无聊了,不时的还和飞飞说两句话,就算是再对狗弹琴,他也不亦乐乎。
他把围栏的木头一根根的找过去,松动的重新加固,腐朽的换掉,还时不时的找来新的木头替换,没一会儿工程就完成了一大半。
就在秦方叮叮叮敲的很起劲的时候,突然就是‘哎哟’的一声,这声音不是别人发出来的,正是秦方。伴随着声音的响起,他也丢掉了右手的锤子,捂着左手的大拇指。
干过这活的就知道,秦方这一下子肯定是敲到自己的手指头了,敲钉子的时候最容易出现这种状况。因为钉子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固定,那就需要用一个手扶着,然后另一个手用锤子把钉子一点点敲进去。但手指头扶着毕竟不稳定,而且也考验下锤子的时候的准头,一旦重心不稳,稍偏一下就容易打到扶钉子的手指。秦方以前也没少吃过这个亏,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给他来了一个满满的回忆,而且是痛彻心扉的那种。
秦方捂着手指皱着眉头,锤子丢掉的声音吓得飞飞退了几步,不过很快又上前来了。看着秦方的表情,冲着他的手指嗅了嗅。让秦方是一阵感动,连说着“没事没事,飞飞,没事”。可说归说,这十指连心的疼痛也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秦方以前没少吃这种亏,当然也不会在意,过一下就好了。不过看到飞飞的样子,他还是很欣慰,这说明飞飞已经跟他熟络起来了,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捂了手指一会儿,痛感减轻了些,看了下并没有破皮,秦方起身去舀了一盆水,然后把手指头放进去。冬天的冷水冰冷刺骨,按他的想法,这叫冷敷。手指浸入水里,就只感觉的到寒意,没有痛感了。
飞飞也在一旁看着,摇着尾巴,对秦方的疼痛就像感同身受一般。
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他觉得差不多了,拿出来活动一下,尽管这个手指头冰凉的,但还能动。他也就不那么担心了,继续小心的去把那一根围栏的木头固定好,这才收拾好东西,回屋暖和去了。
秦方心想,这到底还是生疏了,这才这么一下子就敲到手指头了。以前家里做事虽也有敲到手的时候,但也只是偶尔,今天这才一下子呢。他暗骂自己太大意了,实属不该,又告诫自己以后得多注意。也不免庆幸还好今天敲得不重,不然伤了多麻烦。
疼痛感慢慢减轻,秦方也开始安心看电视了,与爸妈在外忙碌相比,他就是一闲人。不过能赚钱就行,爸妈自然不会在乎,他就更不在乎了。帮家里翻地的事他上午做了一下,好像是不太适合自己,身家几千万的他当然也不会勉强。就他这资产,绝对算得上是村里首富,乡里首富也是可能的,但他不敢肯定,毕竟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就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有这么多钱一样。
过了一会儿再看的时候,指甲盖那里已经出现黑色的淤血了,他试着按了一下,嗯,很痛。
‘看来这指甲得掉’,他自言自语说道,这是他根据以前的经验得出来的,只要指甲盖下面淤血,大概率是要掉的。
不过院子的围栏还是修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有点成就感的,多少也算帮爸妈做了点事,至于这点苦,他还是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