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
“......”
云沉雅坐在下首处,本该是认真听讲的他却在脑海里不断思索回忆着昨日炼制蕴灵丹失败的细节,手指也在半空中比划着。
正在讲道的讲师在上面坐着,也看到了云沉雅的小动作,不由皱了皱眉。
他之前经常在讲课的时候看到云沉雅,对这个认真的弟子还算有印象,最近很少见到,今日一看便发现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状态很不对劲。
于是课后,这位讲课的道士便拦住了云沉雅。
“你跟我来。”
云沉雅一头雾水的跟着道士来到后面的僻静处,“不知前辈有何事?”
那道士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相貌端正,但不好判断年纪,此时正严肃的看着云沉雅。
“你近些时日都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多天都不见你来听课?今日来了一次,心不在焉的,倒不如不来。”
云沉雅听着这无端指责也有些烦躁。
大罗宫的讲课不过是圣地为还没有师承的年轻弟子开设的,并不专门要求所有弟子去听,是随弟子安排自身时间。只不过之前云沉雅自知基础不牢,便一次不落的听课。
其中讲课的老师不止一个,眼前的这位却是来的最频繁的,十堂课中六次都是他作为主讲人。
原本云沉雅对他也十分尊重,可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来听课呢,不过是洞府被白云子封住了,没得炼丹才跑来听一听。
“前辈,圣地应该没有规定新弟子必须来听课吧?您又何必为难我呢?”
这话说得便十分不客气了。
道士自然听得懂云沉雅是说他多管闲事,出于对他之前的好印象,还是说道:“你今日在课上手腕的动作是在修行某种术法或者杂学吧,前几日没有来听课我大概也能猜到你便是在练习这个。知道你不耐烦,但我还是最后劝你一句,你的心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