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蹊跷,身边众人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做了什么,而他却把自己的令牌和法器都放在原地,甚至屋内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仿佛他只是去见一个极其信任的人,结果没能料到自己回不来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上弟弟的令牌,穿上弟弟的衣服,走出门外,从这一刻起他便是花莹。
而那个宗门的名字,是三仙教。
花莹咬牙,他为了调查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云沉雅刮去的半张面皮在其中都算不得什么,如今的他若不是心中的心念支撑着最后一口气,早就该死在路上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又怎么能被拦在这里?
指尖夹着的银针翻转,他看似漏嘴一样说出三仙教,待云沉雅惊讶回头时注意力分散,一把抛出!
云沉雅飞身闪避,银针发出笃笃声扎在身后的墙壁上。
花莹见云沉雅躲开,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此时目的已经达成,迅速翻滚着扑到窗边,冲了出去。
云沉雅这时才发现,原本把花莹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切断了。
果然普通的绳子对修士一点用也没有。云沉雅为自己的草率后悔,但是事出突然,他哪里有时间去找专门的禁制来关押花莹。
那针好像还有毒,雪白的墙壁被染出一点黑色,滋滋作响,隐约能闻到一股恶臭。云沉雅一时心惊,刚才要是被扎到真是不堪设想。
见花莹翻窗外逃,云沉雅顾不得处理被腐蚀的墙面,立刻跟了上去。
云沉雅脚下生辉,纸上书展开只是一瞬间便滑到花莹身后,只差一步便能抓住他。鳞剑出鞘化为纤细的长鞭就要卷住花莹的身体,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身体骤然翻腾,在空中崩成一个圆弧,灵活的躲过鳞剑的每一次舞动,随后往下坠落窜入隔壁庭院的阴影中,消融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