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自然答应,“兄长看好的孩子我自然是相信他的人品,不会作出杀害同门的事情,这件事倒也不算大事,我去说说便是。只是——”
“此次调查的负责人不是嫂......王师妹吗,怎的兄长不与她说,以你们的关系事情更好处理。”
玄殊叹了口气,眼前的人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苦涩的开口:“玄真你也知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说是起灵修士都是抬举我。经脉根骨尽毁,前途无望,她与我一个废人牵扯又能有什么好处?我与她,本就只是互助互利罢了,所谓的道侣不过是相互权衡的最佳选择,又能有几分真心。”
玄真被兄长的话说得一愣,还想多问几句,但看着哥哥苍老的面容又说不出来,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坐着一时无言,玄殊挂记着云沉雅,便匆匆告别准备去戒律司那边打听一二。眼瞅着玄殊的背影御剑离开,坐在桌边的玄真幽幽开口:“你还不出来?”
只见桌边屏风后转出一人,发髻整齐,面容清秀,正是云沉雅试炼时的坤道,也是玄殊曾经的道侣——王盈双。
“真是稀奇,你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跑我这儿来,要不是你匆匆躲到屏风后面,我都以为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的。”
王盈双一双眼睛盯着玄殊离开的方向,言语平和:“我若是和他联手,你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玄真一改之前的纯良,身子歪斜着往王盈双身上靠:“二十年前谁不知道紫府中的神仙眷侣?一人长袖善舞工于心计,一人天资横溢才华斐然,合在一处简直无往不利。可惜,天才已经沦为废人,昔日的爱侣也反目成仇。”
王盈双没有理会在自己身上作怪的玄真,脑海里回想起的却是当年玄殊重伤后第一次与她见面的场景。
那时玄殊刚刚死里逃生,秘境崩塌,一时间各派弟子死伤惨重,她只收到宗门传讯得知玄殊重伤,却并不知晓他根骨的事情,见到玄殊后还沉浸在对方生还的喜讯中,下一秒便听到他说:“盈双,你我解除道侣关系吧。”
这般奇怪的话竟然会从自己深爱的男人口中传出来,王盈双当时一脸荒谬,只觉得自己的丈夫失心疯了,草草劝他睡下也没当回事。
直到,玄殊冒着反噬的风险独自解开道侣契约,并在师门长辈面前公然宣布与她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