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雅咄咄逼人,显然不解释清楚绝对不会挪窝。
“哎。”执律见他不好糊弄,只得说道:“实不相瞒,云道友,戒律司上下都认为就是你杀了五十铭。结界完好无损,五十铭出门又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门客、朋友跟随,只有你持有另一枚石印能进入戒律司亲自设下的结界。你的嫌疑,洗不清了。”
洗不清云沉雅早就料到了,但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放走他?在一切事情未查清之前,待在戒律司反而更安全。
“那就奇怪了,既然我的嫌疑未洗清,戒律司为何放我走?”
“因为......”说到这,执律眼神复杂:“你与五十铭的约战乃是最高层的,生死战。生死不计。”
闻言云沉雅一愣,当初五十铭和他纠缠时顺嘴提过此事,但他并不同意,最后迫不得已答应也要求五十铭改掉生死战,俩人点到为止。但执律此时所说定无假话,那么便是五十铭没有改,他还打算着在约战时将云沉雅杀了的主意,若是云沉雅昨日与他真的开始比试,自己想着点到为止,收着几分力,对上全力出手且实力不明的五十铭,的确生死难料。
“原本提交生死战的程序十分复杂,必须有双方同意亲自到戒律司画押,可不知道五十铭怎么做到的,一个人便提交了生死状,因而不论人是不是你杀的,戒律司都没有扣留你的理由。白长老震怒,正在清查戒律司中的违规人员,一夜之间已经有四五个手脚不干净的弟子被关押,一时间顾不上管你。我倒是没粘上这些麻烦事,想着云道友你应该一头雾水,便来知会一声。”
执律身边好些个同僚都有沾手这些事件,都被软禁起来,有些感慨。他与五十铭交好,但并非是不懂轻重的人,这些违反戒律的事一向不同流合污,五十铭也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过,他也不知道五十铭究竟找了谁私自通过了生死战。
事件的中心已经转移到戒律司内部的风波上,云沉雅是否清白便不再重要。
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了他头上。
云沉雅眼前一黑,真是好极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他杀了五十铭,虽说五十铭作茧自缚把自己害死一点不值得同情,但别忘了,这人可不是云沉雅这样的孤家寡人,背靠不知底细的五十家,人家能放过他吗?
云沉雅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戒律司。
......
通州城,五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