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莺抬起头问道，玄殊认出这是她体内的胡琛在说话。

“说到底，这件事不过是牵扯到我二人的私事，法器我们也没能夺走，算不上大事，如果将我们交给宗门，未必不能活下来......到时候孙莺的父亲也会非常感谢你，更是拿住了他们的把柄，于你，于你的徒弟都是一件好事。”

玄殊奇到：“若是这样，能活下的也只有孙莺一人，她虽然私自藏匿换命典籍，却没有实在的操作，倒是你，已经实施夺舍，现在神魂都寄存在孙莺的神魂海中，将她交出去，你定然是活不了的。”

胡琛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为痛苦的夫妻生活中渺小的一点甜蜜？还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孙莺时的惊艳？

“没意义的。我不可能放你们回去。”玄殊叹了口气，“就像你这妻子一天到晚给她父亲惹事，我也得为我那徒弟擦擦屁股。真要把她活着放出去，谁知道孙重山会不会查出点什么。”

口头上他从不让云沉雅叫他师傅，但实际二人的关系已经超过一般师徒。玄殊将其视为衣钵传人，早些时间教他的都是自己心血所得，如今带他来赚功勋也是亲力亲为，说不是师徒都没人信。

“那孩子面上冷漠，但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那两个徒弟和女儿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能让他在秘境中对同门下杀手，看样子确实把他逼急了。”

玄殊冷不丁抛出一个炸弹，将胡琛震的失去言语：“你！你说什么！！”

然而玄殊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剑抹了脖子，装着夫妻二人的身体就这样断了气息。

风沙滚落，秘境的崩溃也在加速，玄殊朝着出口疾驰而去。胸口处的点点星光忽然一动，随后熄灭。

糟了，时间到了！

玄殊身形一晃，整个人身上的元气骤然退却，再也维持不住踏空而行的消耗，朝下坠落。

距离不远的龙卷风逐渐开始消失，这次是真的要消散了。

玄殊的意识逐渐坠入黑暗，却听到一个声音大喊着。

“老师——”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风眼中冲出，脚下白金色书页飞舞，冲到玄殊身前，将他接住，随后二人一同跳进龙卷风中，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