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车国。那里风景非常美，适合养老，到了以后爸你再打电话让他买个小农场，这样咱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住下了，过几年可以入籍了，我们也是外国人了。到时候我再回来用外国人的身份圈钱，吃了我的通通给我吐出来。小丽也是外国人身份了，可以把她父母办出去，带着这些年的钱过去过上好日子，是不是小丽。"

"嗯。听你的。我爸妈有钱，就是不拿出来。只要我有了身份，他们就得求我。哼！"

"大刚啊，爸妈就指望你了。所有的都给你了。你可要努力啊。"

"爸，放心小新那个白眼狼可不能放过他。到了地方您就到处转转选一个风景好，又大的农场，让他买下来给你，他不会拒绝的。那么有钱亲情都不要了。我国内还有不少朋友，只要听到我出去了，肯定会巴结上来，到时候狠狠赚一笔。"

"这孩子也是，大哥上去了肯定会回馈给他的。一些小忙那不是一个电话的事？老伴你怎么不说话？"

"是啊妈，你怎么了？"

"我在想你弟弟说过的话，离家前他说过，不要再算计他，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家的我感觉不好咱回北方吧。弄块地养老。老大你去自首几年就出来了。"

"妈，我去自首可能会死在里面。既然小新有钱，不可能不要父母，道德舆论他都挺不住，他还是学生一旦有人品上的言论肯定受不了。我们也不是算计他一辈子，这次出去安置好您二老，我们不打扰他。我和爸说过的。"

"唉…。"

"孙刚先生？"

"是我。你是？"

"受朋友所托带您和家人离开，因为不是正规离境，路上可能会封闭前行，您和家人见谅。"

"啊。没关系没关系。孙新没来？"

"孙新？您还有其他家人吗？我可以等一会。"

"没有没有，走吧。我们出发。"

"好，车上还有一对小夫妻，尽量不要说话。"

黑暗，狭窄，难以忍受的环境。整整二十七天。一辆在黑暗里摇晃的眩晕，时刻都会呕吐的密闭卡车大门打开。

一个操着古怪腔调中文的黑哥们，在一群头昏眼花却带着欣喜情绪的人们眼前，端起手里的 AK指天搂了一梭子。

"欢迎，亲爱的朋友们，这里是天堂，是遍地宝藏的地方。啊…你们可以选择金子或者钻石。它们遍地都是。下来，下来快点。"

枪口之下就是正义，人们乖乖排成一排。

"该死，你们的行李太多，这里用不上。你们不需要行李。你们需要的是这些，工具，看，它们是那么可爱，坚固。拿起这些小可爱，快点，我们去创造财富，没错，我们去挖。"

浑浊的水里，艰难的挖掘着河底的泥沙。

"老大，你不是说小新答应的地方是风车国吗？这是哪？"

"爸，我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黑非。只有黑非盛产黄金，钻石。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小新答应了是风车国。"

同来的那对小夫妻，男的正被枪指着哭唧唧的干活，小女人已经被拉进树林里了，同行的还有小丽。这时候已经传出女高音，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长。

"当家的，大刚，不用幻想了。小新的报复来了。我劝过你们不要因为小新过得好就想着算计他。包括你的妹妹。你妹妹性格上有缺点，但是她知道知足，知道适可而止，知道敬畏。我不陪你们了，最初是我算计小新，后来我不算计了你们又开始。小新，妈对不起你。"王芬身体向后躺，顺着河水向下漂浮。

清脆的枪声响起，朵朵血花在混浊水中绽放。没一会被拉走不知扔到什么地方。

"爸，节哀啊。我们得活下去。"

"大刚，你妈说的对。早听你弟弟的，她如今应该在农场里享受惬意的生活，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好自为之吧，我会努力活下去的，我要对你弟弟说声对不起。爸错了。"